季泊谦笑容浅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勉强她。
蒋少瑄撅了撅嘴,转身拿橘子,手还没伸到竹篮里,竟被季泊谦拦腰拥住,她回头要他放开手,却被他低头吻住。
他把口中的半片橘子渡到她口中,笑着问:“甜不甜?”
蒋少瑄犹豫着咽下,气结不已地骂他恶心,话只说了一半,他又掰了一瓣堵住了她的嘴巴。
没等她咽下,他再次吻了过来,强行用舌头把橘子卷了回去,认真地嚼了几下:“咦,这一瓣更甜。”
蒋少瑄不甘心被他占便宜,哼了一声,回到床上。
季泊谦看了眼零落在床边的拖鞋,漫不经心地问:“你妈妈没告诉过你拖鞋一定要头朝外地摆好吗?”
蒋少瑄摇了摇头。
季泊谦走过去将鞋子摆正:“下次记得要放好,不然的话……”
“不然什么?”
“还是不告诉你了。”
蒋少瑄更加疑惑:“不然什么!”
“不然……”季泊谦用手比划了一下,“那种东西会顺着鞋子爬到你床上去。”
“季泊谦!!!”蒋少瑄胆子最小,睡觉的时候总是要留盏灯。
“是你非要我说。”他把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你听。”
外头有咯吱咯吱的声响,是脚步踩在雪上出的。
“谁在后院?”蒋少瑄想下床去看。
季泊谦拉住她,一脸不解:“奇怪,后院的门一直是天一黑就上锁的,不该有人啊。”
“为什么要上锁。”
“我爷爷买这块地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听说这儿的风水位置虽然都好,但后院的井里有个……算了,说了你又要怪我。如果不是主楼唯一的一间空房不带卫生间,我是不会让我奶奶把你安排到这儿的。不过你放心住,后院有很多桃树……”
“你是故意的!”
季泊谦的表情无辜,他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推开窗子问:“郑伯,您怎么在后院?这个时间不上锁吗?”
郑伯声音洪亮:“前院的路都是冰,我来拿铲子开路。”
季泊谦好心安慰:“别怕,不是那个什么,是看门的老头,我走了,你好好睡。我住主楼二楼楼梯右边的那间房,离你有点远,叫也听不见,有事打电话吧。”
蒋少瑄知道季泊谦的用意,她一边恨自己担小没用,一边骂他恬不知耻,强忍着恐惧,任由他得意地离开。
待季泊谦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之后,她忽而感到有阵冷风吹来,抬头一看,他竟没有随手关上打开的窗子、拉好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