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姜甜有任何可以离开他的资本,甚至更加卑鄙恶劣的念头他都动过,只不过到底压制住了,小孩儿现在就像春风中的小鸟肆意快活,他愿意划界限,为她建一座园林,而不是准备一个笼子。
前世他一直以为她是自己养的一只小宠物,用来消遣寂寞而已,所以对待她,更多时候是驯服的心理占了上风。
直到最后毫不犹豫为她挡枪那一刻,他才明白其实是她驯服了他,他控制她,却被她困得更深。
他十指埋入姜甜的浓密的长,任丝滑在指间散落,捋至梢,食指勾起一缕,一圈圈儿缠绕起来,松开,又去勾另一缕。
玩够了头,修长的食指又顺着她的额线滑至小巧的耳朵,在耳垂上按压逗留一会儿,转个弯儿,顺着下颌线滑到微微翘起的唇角,用了一点点力度描绘嘴唇美好的形状。
姜甜低头咬住他的指尖,周东阳深深看了她一眼,姜甜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挑衅地在他指关节上磨了磨牙。
“调皮。”
他声线压得又哑又低,带着悠长的气息,清冷的音色仿佛冬夜里积雪压梅枝,梅枝轻颤,雪团簇落。
姜甜突然觉得周东阳冷艳极了,他的声音,他深邃而狭长的眼眸,挺直的鼻子,薄而性感的嘴唇,似乎这张脸和另外一张冷艳的脸重合了。
姜甜闭了闭眼,舌尖无意识抵住入侵的指腹,为什么她总也摆脱不了宋逸的影响,总是无意识代入到周东阳身上。
她松开牙齿,抓住周东阳的手指,一句话脱口而,“哥哥,你要了我吧。”不是说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那什么吗,她想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周东阳,摆脱掉混蛋宋逸的影响。
周东阳怔住,半天才道,“不怕疼吗?”
姜甜咬着嘴唇,“哥哥尽量轻一点儿就行了。”
周东阳抱紧了她,“为什么?”
姜甜知道他问的是为什么她突然又想了。
这个不好解释,姜甜嘟囔,“没有为什么,我们是夫妻,总不能一直不面对。”
周东阳信了才怪,勾起她小下巴,“乖,说实话。”
姜甜抿了抿唇,半真半假地说,“哥哥总让我觉得不真实,分不清你到底是不是你,所以我想和哥哥结合,想要感受真实的你。”
她绕口令一样的话,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一头雾水,但周东阳听懂了。
无论他的身份是宋逸还是周东阳,都对她影响至深,深入灵魂,即使经历生死轮回也不能忘。
他忘情的拥吻她,像是写实派的画家,细节,而缱绻狂热,似要把小小软软的一团完全融化掉。
时间不复存在,整个世界都变得虚幻起来,一场颤栗而令人难忘的生命体验,几乎让姜甜筋疲力尽。
她细细喘着气,汗液浸湿了被褥,绯红的小脸儿上潋滟着半透明的薄光,杏眸被浸染得迷离而诱人。
她低低地说,“哥哥,我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
周东阳低低地笑了,先是啄了啄她的小耳尖,复又贴着她耳朵一阵耳语。
姜甜听完,把头整个埋入了周东阳的颈窝里,万分羞涩却也为周东阳的体贴而感到窝心,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之前的心理阴影还是存在的,周东阳的办法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