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之撸着狼尾巴把这话如实转给白榆,气的他捏着酒葫芦吹胡子瞪眼睛。
丁牧棋收了刀,面上不变却朝他又走了两步把距离拉的更近了。
“停那吧,再往前走两步光就要被你遮完了。”丁牧棋身高一个劲的往上窜现在比宋瑞之都要高上一个头,往他面前一站碍眼的很。
丁牧棋捏紧了剑柄停在了他三步之外,“我现在已经能够出师了,师父说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交给我了,所以程守能”
“能出师又怎么了,你这样的老师要是使出全力你三十招内必败无疑,还是你自信到你比我当时更要出色能够以一当百了?”宋瑞之打断他的话,嘴里吐出的话毫不留情,只往人最痛处说。
丁牧棋果然变了脸色,握着剑的右手暴起青筋像是在忍耐极大地怒气。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明明已经竭尽全力做了所有能够讨好项须空的事了,可项须空还是看不见他,他甚至已经让程守为他做事了却对他视而不见!
项须空养他就像养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心情好了就逗弄几分要是心情不好根本就视他如空气!
他哪里比不上程守,他宁愿用程守都不愿意让自己帮他!
丁牧棋看着坐在木椅上的项须空,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是他高高在上!他只能离他远远的,稍微靠近一点都要被斥责!
丁牧棋的怨恨在看到宋瑞之接过o17剥好的虎皮花生时达到顶峰,他几乎要将虎口撕裂才勉强压住想要拔剑将o17斩下的冲动!
明明都是养在身边的狗,凭什么西彤就能离你这么近,凭什么你不排斥他却视我如同洪水猛兽!
他看着碟子里剥好的花生一字一句道:“不敢,您幼年便上阵杀敌,战场往来从无败绩我只能望其项背。”
“望其项背?”宋瑞之嗤笑一声,“不用望其项背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废人一个。”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很淡却带着一抹嗤笑和嘲弄,是对着自己的。
丁牧棋看不得他这个样子连忙道:“不是的,您少年出名京城里的少年一代都很仰慕你。”
“哦,仰慕我?”宋瑞之用帕子擦了擦手终于正眼看他了,“那你仰慕我吗?”
宋瑞之说着句话也只是想要逗一下他,连带着也逗一下飘着无聊的项须空,根本不在乎丁牧棋回不回答。
“仰慕,我少时就仰慕你连习武时都选了和你一样的武器。我以前很想成为和你一样的人。”这话说得郑重又带着某种浓重的信仰感。
项须空在这番话后沉默下来,宋瑞之瞅着他的神色想着自己该是什么反应。
丁牧棋看着宋瑞之的双眼不想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可宋瑞之只是无所谓的笑了一下然后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还行,挺有眼光的。”
丁牧棋回房后直接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砸干净了!
他丢到手中的剑从胸口里掏出那块白玉佩,几乎是带着憎恨盯着它!
为什么不多看我一眼!为什么你永远都看不见我,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都能过我在你心中的分量!
明明只要你看我一眼我就能为你做任何事!我连命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看我一眼!
丁牧棋握着玉佩只觉得自己像是座濒临爆的火山,他快要烧起来了。
“项须空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很长时间后他才从这种癫狂的状态里平复,他把玉佩又放回那个贴着心口的位置,随后在床铺后的墙壁上掏出一块砖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盒子里装满了他和别人往来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