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和程守一样去管理那些商铺吗?”宋瑞之看着丁牧棋脸上神色莫变。
“我只是想做点实事好显得自己也是有点用的。”丁牧棋脸色不是很好,他背伤没有痊愈难以挺直腰背,多了些少年人没有的郁气。
“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和身份,老实说让你出去会有很多麻烦事,丁牧棋是个死人,三年前就死了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宋瑞之磕着自己腰间的那块玉,丁牧棋的心脏跳动频率逐渐和那声音重复。
“而且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事。”
丁牧棋停顿片刻直接撩起衣摆跪了下去,“砰”的一声让元仪和o17都变了脸色。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不想窝在国公府窝在你身后过日子了,我跟着老师学圣贤书跟着师父习杀人术,我学这些不是为了一辈子都困在这里的。”他举起长晟停在胸前:“我不求出人头地不求名声,只是想从这里出去。”
他说的坦诚,少年人的话最能打动人心,这样真挚又带着志向的话如果宋瑞之没有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就真的被他骗过去了。
“杀人术?老师教的就只有杀人术吗?你只学到皮毛就已经知足了?”
“师父教我三年,白氏功法我都已经烂熟于心,我和老师的差距只力道。受伤前师父就已经允许我出师了。”
“那你是觉得一个小小的国公府已经装不下你了吗?还是说你认为是我困住了你?”
丁牧棋被这几句话戳的心都在滴血,“我没有,国公府与我而言是第二个家。可我不想一辈子都龟缩在这里,我想出去不需要太远能帮到您就好。您知道的国公府困不住我,我随时都能出去。”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宋瑞之暴怒之下砸了一个杯子进了里间,丁牧棋没有躲那瓷杯把的额头砸出了血。血迹从眉心漫开流到眼睛染得他半张脸都变成了红色。
o17随着他一同进了房间。
丁牧棋顶着满脸的血跪在堂前,他来见宋瑞之之前明明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见西彤能跟在暴怒的宋瑞之身后时还是忍不住嫉妒。。яg
凭什么他一个护卫就能离你这么近?我拼了命我把我能做的都做了,就是为了让你多看我两眼就是为了能离你再近点!可一封信!就他妈一封信就把他定在这里动弹不得!
丁牧棋嫉妒的都快疯了!
他足足跪了一个小时才被o17扶起来。
“丁公子这是何必呢,主子的霉头哪能轻易去触。”
丁牧棋避开o17的手,他看都不看o17一眼还保持着原来的跪姿:“他同意了吗?”
o17停顿片刻收回手:“他不喜欢麻烦,而你绝对是国公府最大的麻烦之一。主子让我转告你,出去可以,但是若是出了任何差错都与国公府无关,你再也不是国公府的人了。”
他从袖袋了拿出一块木牌:“这是出入的牌令,拿了就能出府。程守现在在管铺子上的事,你和他一块去管西府街那几间铺子。”
丁牧棋没有丝毫犹豫接过了木牌,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视了一瞬,双方都能看见对方眼底隐藏的妒意,o17甚至还从里面找到了几分厌恶。
等闲杂人都走了宋瑞之才从里间出来,他把睡散的头彻底弄乱,冠被他随手丢给o17。
“他接了?”
o17把白玉冠收起来:“接了。”
“接了就行,我还以为他这个样子会怕项须空不理他就停在这不动了。”宋瑞之歪在桌案上,墨把桌子都铺满了。“接了时间才对,不然这场好戏还开不了场。”
他一边说一边打了好几个哈欠,古代娱乐的方式不多,项须空的身子又太差,可怜宋瑞之无聊了只能看电影打游戏外加一个睡觉。
o17把给他捏肩膀,宋瑞之仰着脖子非常自觉地指挥他。
“往左一点,哎轻一点,你压到我头了。”
o17只好再轻一点。
“你都安排好了,和项须空说过没?”
宋瑞之拧了一下眉,这种话o17已经问过一遍了,宋瑞之实在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再说一遍。
“为什么要和他说,他睁着眼一直看着我,要是不想做早就开口了。他什么都不说是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思绪不定那就我自己说了算,沉默已经是种态度了。”
o17听得心不在焉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宋瑞之忍了两秒,下一秒直接把他的手挥开了。
“烦死了,别摁了。”
o17怔了怔苦笑一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