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只身两人,凤熹微站在下方,直言问道:
“你不让我去,那你打算派谁去?朝堂上除了那几个武将莽夫,有几人信得过?”
“我既执掌监察司,这就是我的职责,我是去西州最好的人选,如今朝堂里的人有八成来自各地的世家大族,我孤身一人,且衷心与你,没有人比我更合适。”
君乘风头也不抬:“荣王是觉得,没了你朕便不行了?没了你,朕便无人派遣去西州?”
“君乘风……”凤熹微怒吼一声。
君乘风无奈叹息,放下手中的事,抬头看她,“你想出入朝堂,为天下民生尽一份力,你想打破常规为女子正名,留在上京做你的荣王就好,一样能施展抱负,不必如此辛苦,动奔西跑。”
“文信侯已启程去往西州,又有青青霜保驾护航,想来是没问题的。”
“文信侯六十岁了,你派他去西州?”凤熹微不可置信:“你是在报恩还是报仇?”……
“文信侯六十岁了,你派他去西州?”凤熹微不可置信:“你是在报恩还是报仇?”
文信侯是前朝太傅,那年宣王府出事,是他向昏君进言才保下君乘风的性命。
后来也是暗中给予他力所能及的帮助。
君乘风淡淡扫了她一眼,那起狼毫继续批阅奏折,一边说道:“荣王若得清闲,不如多帮朕充盈国库,卓学义可以放出去换钱了。”
意思是没得商量了,凤熹微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其实,她执意要去西州,也是有原因的,一来,是为了完成自己抱负,开万事太平,总要亲下底层,才能明白他们需要什么,才能清楚该如何改革?
二来嘛,自然是为了躲开君乘风,说心里没有他是假的,但却是在无法接受,两种情绪拉扯,谁也不肯相让,难受,难受至极。
当夜,凤熹微写了一封和离书,让奔晷送去了皇宫。
结束吧,要什么男人?权力富贵,名垂青史不香吗?
然而,奔晷一夜未归。
次日,凤熹微一大早就进了宫,却被福来拦在了外面。
福来一见到她脸色唰一下就白了,笑得十分勉强:“殿……殿下,您怎么来了?陛下……陛下还未起身,您去偏殿等可好?”
凤熹微眯眼看他:“陛下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福来摆手否认,为了增加可信度,他一脸真诚,不断点头。
一边否认,一边点头。
呵……绝对有问题。
难不成他真的拿奔晷撒气?
思及此,凤熹微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福来松了口气。
下一瞬,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嘭……”的一声。
凤熹微已经踢开了寝殿大门。
“君乘风,把奔晷还……”
凤熹微看清了殿中景象,剩下的话生生卡在喉间。
就见一位娇媚动人的美人儿正在为君乘风更衣,见她突然闯进来,吓得一愣。
美人儿不是别人,正是唐贵妃。
唐锦婳寝衣松散,脖子上还有明显的痕迹。
柔弱的倚进君乘风的胸膛,“吓死妾身了,殿下怎么这般无理的闯进来?”
君乘风眼中闪过慌乱,不过很快恢复正常,不着痕迹推开唐锦婳。
“荣王可是有重要的事?”
“出去说吧。”他几下拢好外袍,边朝外走,边整理。
那抹慌乱没有逃过凤熹微的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