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的日子总是很痛苦的。
朱雄英迷迷糊糊之中,听的一个妇人坐在他床边说。
“来,大郎…喝药了。”
吓得他一个哆嗦,直接从床上翻滚而起。
却见的是太子妃吕氏,端着一大碗汤药,坐在他床边。
催促着他起床喝药。
吓得朱雄英赶紧整个小脑袋直接缩进了被窝。
“我不喝,我不喝,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喝就不喝。”
太子妃吕氏横眉倒竖,瞪了瞪眼珠子,“你这孩子,生病了,就得喝药。你要知道,这药可是花费了许多珍贵药材的。你要不喝,我可生气了。”
见朱雄英迟疑不定的压根不敢张口,太子妃吕氏呵呵一笑,“放心吧,这药没有毒。”
说完自己喝了一口,笑呵呵的递到了朱雄英唇边。
倒是显得自己太过小心了。
朱雄英讪讪的一笑,“母妃您误会了,孩儿只是怕苦,并非有意亵渎母妃的心意。。”
说完一脸痛苦的接过她手上的药碗。
做出一副仿佛吃屎一般的痛苦表情,捏着鼻子艰难的喝了下去。
吨,吨,吨,吨,吨,吨。
总算是艰难的喝完了。
朱雄英一副解脱了的表情,看着坐在床边依旧不肯离开的太子妃吕氏呵呵一笑。
“孩儿已经将要喝完了,不知母妃可还有安排?”
只是吕氏缓缓的站起身来,脸上看不出是悲是喜,这个时间段朱元璋还没有下朝,她倒是不用刻意的去伪装节俭的模样。
这是一身华贵的太子妃凤袍,轻轻一甩。
却见得她身旁的一个内侍徐贵便扯开了嗓子,高声喊道,“请太医入殿。”
过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太医便风风火火走进了房间,朝着太子妃吕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未曾见过太子妃娘娘,见过长孙殿下。”
吕氏有些不耐烦的轻轻把手一挥,“长孙殿下身体抱恙,陛下和太子爷可是关心的紧,你须得细心问诊,万万不可大意。”
“娘娘放心,微臣明白的。”徐医助恭恭敬敬的回了一礼。
待太子妃吕氏离开后,徐医助便转过身来,笑盈盈的看着朱雄英。
“原来你就是徐医助啊,呵呵呵呵,真是年轻有为。。”朱雄英大概已经猜到了,眼前的这位年轻太医前来的用意。
如若所料不差。
想来这位年轻的太医,已经猜到了自己是装病。
只是碍于身份,不敢揭穿罢了。
“长孙殿下,今日感觉如何?身体可还不适?”徐医助脸上依旧笑呵呵的,看不出有什么不纯粹的情感。
朱雄英那个有点尴尬的,也呵呵一笑。
“徐卿家倒是有心了,孤身体倒是比昨日稍稍好了一些。哦,对了。刚刚太子妃娘娘已经喂我喝过药,相信只要按时服药,应该没什么大碍。”看了看,依旧压根没有打算离开的徐医助,朱雄英满脸疑惑,不解的表情溢于言表。
“徐医助,可还有事?”
却见那徐医助,打开自己的行诊箱。
慢里斯条的,从那行诊箱里头。拿出一根又长又粗的针灸用的针。
然后悠闲的回过身来看了看那坐在病床上的朱雄英,脸上似笑非笑。
“好叫殿下得知,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殿下,您这个病啊,来的太过猛烈。以微臣之见,须得用这根长针,将全身的各大要穴纷纷刺个一遍。烂身体的经络畅通无阻,表里调和,再辅以汤药,细细调养。如此方能固本,亦能祛除病根。为殿下的贵体计。一会儿臣恐怕就要得罪您了。”
却见刚刚还气若游丝,仿佛被人轮流糟蹋了好几遍一般,瘫坐在病床上的朱雄英。
下一秒飞快的掀开被子,一溜烟的便跑出了房间。
一边跑一边哭喊。
“老子才不扎针,老子才不扎这么长的针。”
笑眯眯的看着长孙殿下朱雄英逃去的方向,徐医助捋了捋自己和下长须,“看来我医术又有所长进了,这还未施针呢,殿下就全然康复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古人哪怕是极为年轻的二三十岁左右年级,也大多数会有留长须的习惯。不像现代人一有胡须桩冒出来,就会将它刮的个干干净净。
此时,站在一旁的宫女疑惑的看了看徐医助,“徐太医难道不打算再给他瞧一瞧?殿下身子金贵,怎么说也是天皇贵胄,若是如此敷衍,要是万岁爷那边怪罪下来,那可就……”
徐医助很不爽的指了指门外朱雄英逃去的背影。
“你这宫女,真是好笑。你没见我针一拔出来,就把殿下的病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