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之上的朱元璋微微眯起双眼,那神情恐怖的吓人。
犹如一条随时准备择人而待噬的毒蛇。
吓的那翰林编修钱宰心里头一个哆嗦。
“那朕问你,你昨天晚上写了一什么诗?说将出来,让朕和文武百官听一听。”朱元璋寒冷的声线里满满是不可质疑,仿佛又让人无从抗拒的威力,那眼中寒光一出,便让翰林编修钱宰瞬间胆寒。
哆哆嗦嗦地行了一个礼,心中满是震惊。
看来这锦衣卫名不虚传呀,自己昨夜写了一诗,那是在书房写的。
别说外人了…就连自己老婆子也不一定知道呀。
但事实摆在眼前,朱元璋竟然提了出来,那便说明锦衣卫已全然侦知,并已上报给皇帝朱元璋。
这时候落实要嘴硬狡辩的话,指不定会死的有多难看。
“微臣遵命。”翰林编修钱宰有些迟疑而又苦涩无奈的说道。
“四鼓冬冬起着衣,午门朝见尚嫌迟。何时得遂田园乐,睡到人间饭熟时。”
朱元璋嘿嘿一声冷笑,那声音寒冷的有些吓人…“看来你昨天做了好诗啊。但咱什么时候嫌过你呢?你应该把‘午门朝见尚嫌迟’改为‘午门朝见尚忧迟’。你看如何呀?”
翰林编修钱宰哪敢和朱元璋争辩?急忙拱了拱手,回礼道。
“陛下,圣明,臣深以为然。多谢陛下为臣改诗。”
却见朱元璋有些无趣的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且回队列吧。等你将这《元史》修纂完毕,朕就放你归乡,让你回家睡些好觉。”
心中满怀惊惧的退回了班列,翰林编修钱宰此时此刻,心中依然有滔天巨浪一般。
看来这个改名后的锦衣卫,竟然已经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
连自己昨夜在书房写了一什么样的诗,也能够全部侦查得知。
这实在是太恐怖了,这感觉简直让满朝的文武大臣如坐针毡,仿佛有一种随时随地都被人监视着的感觉。
但偏偏胳膊拧不过大腿,皇帝御前,谁又敢胡乱造次?
众多官员,尤其是那些年老体迈的。深深的望了望翰林编修钱宰一眼,钱宰,这老头儿还真是好福气,只要安心的,将这《元史》修撰完毕,便可以不用再参加这劳什子的早朝了。
朱元璋目光扫过金銮殿上的文武群臣,随口的,又点了一个名。
“翰林学士宋讷!”
“微臣在,”一个中年官员赶紧出列,恭恭敬敬的朝着朱元璋躬身行礼。
“爱卿,昨夜是不是曾经脾气了?”朱元璋没头没脑的蹦出了一句话。
却听的,那翰林学士宋讷心里头,瞬间掀起了惊风骇浪。
昨晚倒是的确过脾气,可这在我家里生的事情。皇帝为什么会知道?
但眼下皇帝质询,容不得他逃避。
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礼答道:“回皇上,“臣治学,素来严谨,近来曾新收了一个学生,只是这学生,做事毛手毛脚。给微臣递茶敬礼的时候。整个人显得十分紧张,连茶杯人拿不稳,那茶水撒的满地都是,茶杯也给打碎了,微臣一时气不过,便指着他的鼻子好深骂了一通,此子行事慌慌张张,不知礼数,正该好好教训一顿。”
朱元璋呵呵一笑:“看来爱卿未曾骗我。”
说完哗啦的一声,拿出手中一个卷轴。
哗啦一声打开,那画里的人,正是那昨夜生气的翰林学士宋讷。
见的此情此景。
金銮殿上的满朝文武无不惊哗,知道锦衣卫无孔不入,只是想不到已经到了如此令人指的地步。
这想想都让人觉得脊背寒。
自家在院子里,就连个脾气这种小事儿,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竟然有人寸目不移地盯着你监视。
还饶有兴趣的,家里生气的模样,一笔一划,栩栩如生的给画了下来。
而自己本人却毫然未曾察觉。
可想而知这锦衣卫的跟踪侦测技能已经高明到了如何地步?
……
……
就连站在龙椅一旁立殿听政的朱雄英,也不由得哑然。
这锦衣卫的跟踪监视技术,简直特么比摄像头还恐怖,还厉害呀。
看来这旁边的这位皇爷爷。对权势的控制欲已经强的无以伦比。
……
朱元璋大手一挥,便喝令那翰林学士宋讷退回班列。
整个人忽然霍得站起,虎目圆瞪,威风凛凛的扫过殿下群臣…
“诸位臣工,咱设锦衣卫,监督朝中文武群臣,别无他意。
只希望诸位臣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只管对咱忠心耿耿的用心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