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黄子澄呆若木鸡,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任何话来。
却见眼前这妙龄女子,一脸关心的替他解开身上绳索。“还望公子恕罪,小女子这厢给你赔礼谢罪了。”
好半天,黄子澄才反应过来,有些期期艾艾的问道:“敢问姑娘是?”
那妙龄女子正准备回话。
忽然听得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便赶忙拉着黄子澄躲到了床底下。
手指搭在嘴唇之上,示意他不要出声。
一会儿,只见那徐员外带着几个家丁闯入房间。
刚一闯入房间便脸色大变。
那几个家丁们惊恐的指责空旷的地面说道:“老…老爷,这新姑爷去哪了呢?好端端的,怎么不见了?晓得,明明记得亲自将他绑好放在这的。。”
那徐员外气的胡子抖,脚狠狠地在地面上一跺:“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整个府邸挖到处给我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
看着两旁奴才忙不迭地跑了出去,那徐员外气的痛心无比,一脸肉痛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女儿被人拱了。
脚一跺…也跟着那些家丁们走出了房间。
……
床底下,黄子澄和那妙龄女子紧紧的相互挨着。
甚至能够近距离的感受到他身上的香气,低喘之间,甚至能够感受到那妙龄女子吐气如兰…好闻的气息。
一时间,不由得慢慢闭上双眸,静静的感受。
却见的那妙龄女子低声说道,“小女子徐莹,在此向公子赔罪了。家父行事莽撞,还望公子海涵则个…”
黄子澄一脸懵逼的看着那妙龄女子徐莹,“赔什么罪?”
但话一说出口,便感觉到有点不大合适。自己终究是个探花郎,被人就这么掳到了这里,刚刚又听的那些吓人,喊自己姑爷。
再笨也闹明白了,是遇到什么事了?
想来,这就是民间风行的榜下捉婿。
而这眼前这位妙龄女子徐莹,乃是替他父亲赔罪?
想来刚刚进来那个徐员外,就是他父亲,就是指使家丁将自己掳到这里来的主谋。
只是面对着这眼前妙龄女子徐莹的道歉,黄子澄一时间嘴巴结结巴巴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本就是一个嘴巴愚笨之人,并不似和他同科中进士的解缙那般巧舌如簧。嘴巴里着实说不出什么太好听的话。
但眼前这个妙龄女子徐莹,让他好感大增,太难听的话,也断然说不出口。便含含糊糊的搪塞了一句:“令尊这般行事,只怕是有违国法,还望姑娘将我送出府邸,他日我必有重谢。”
妙龄女子徐莹看了看眼前这个有些呆头笨脑的新科探花黄子澄,不禁有些好气又好笑,这帮呆头笨脑的,而且看上去还挺认死理的。也不知皇帝怎么会点了他的探花。
“公子,这是说哪的话?榜下捉婿,自古有之。从来未曾听闻历朝历代哪一个君王下旨责怪,公子又何必?大惊小怪的呢?”
然而轻飘飘的一句话,又如何能让能让黄子澄打消心中芥蒂?
自己好端端的一个探花郎,本应该有着大好前途。
自家婚姻大事,又如何能被这区区的一大户人家给左右了?
若是这大富之家身家清白还好,倘若这户人家钱财来的并不干净,甚至多有枉法之举。
与这种人家联姻,只怕会惹火烧身,甚至会断送自己的仕途…
别说自己不答应。就算是家中的父老,也断然不会答应这事儿。
被那妙龄女子徐莹,解开绳索的黄子澄顿时感觉到身上一股轻松。
……
便奋力的钻出床底。
只是整个人好不容易爬出了床底,却摸到了一只鞋子。
那鞋子硬邦邦的。
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中年男子,打理的漂亮至极的胡须。散着一股家主的威严。
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眼见自己抬起头来。这中年男子便呵呵一笑。
“好女婿,老夫找你半天了,找你找的好苦呀。莹儿,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害臊。等你们拜堂成亲了,想在哪打滚都可以。何必钻到床底下那等逼仄之处?”
这一番有些热辣的话,说的那妙龄女子徐莹脸上一阵火辣火辣的。
终究女儿家脸皮薄,徐莹恨恨的一跺脚,“父亲,你瞎说什么呢?”
便一双柔嫩的小手捂住自己的脸,一声娇羞轻怒的离去…
剩下黄子澄趴在地上…呆呆的望着那中年男子徐员外。
却见那中年男子徐员外大手一挥,“来人,马上给姑爷沐浴更衣,准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