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朱元璋渐渐转变了口风,并斜着身子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朱雄英知道是时候说一说自己的心中规划了:“皇爷爷,孙儿在龙阳县办差的时候,曾经听过那些犯官们向孙儿说过,本来他们也是一心想做个清官的,只是奈何,最后还是被现实给击败了。朝廷俸禄之低微,底层的县令县丞,完全无法养活一家老小,再加上如今的宝钞,价值一年不如一年,就更不要说那些九品的不入流官吏了,
孙儿以为,其实,大明建国初期,其实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官员愿意做一个清官的,有些只是迫于生活压力,以及官场上的一些迎来送往,私人招募师爷,官府衙役,小吏,以及还要养一家老小,除此之外也有其他笔墨纸砚等等各种开销,毕竟一个官员的俸禄,往往不是养活自己一个人那般简单!”
朱元璋有些显得尴尬,其实在自家孙子面前,倒是有些不好明说,朝廷给各种亲王,郡王,那俸禄以及各种赏赐,几乎是优渥的没边。
见朱雄英倒也没有提这一茬,朱元璋值得瓮声瓮气的说:“你这孩子说的那般简单,大明朝建国不久,百废待举,国库哪来那么多钱?给这么些官员设以厚禄!?”
朱雄英笑了笑,手上给朱元璋揉腿的动作依旧未停:“皇爷爷,孙儿在龙阳县的时候,好几次都想去看一看那青文胜,看一看他家是什么模样的?可以想着他那低微的的俸禄,若是孙儿这个吴王殿下,一旦前去,指不定青文胜这么一个代理县官,便要提前拿出自己一整年的俸禄来好好办一办伙食,以招待上官。
说到这,孙儿倒是想起官场里流行的一句话,一个七品县令,这还是大县的县令,听说自己的顶头上司来自己县里视察工作!拿出自己一整年的俸禄,招待自己的顶头上司,可谁知自己的这个顶头上司吃完嘴一抹还一副很嫌弃的模样!
那么,这一整年的俸禄花了出去,这就是个清廉的县令,觉得想法子早补一些钱粮,来养活一大家子以及县里的各种师爷小吏衙役!
把这个钱哪里出呢?很多人便会不由自主的动起了贪念,而这个所谓的贪念,往往是一动便一而不可收拾!
孙儿想着,若是能够给五品以下的官员们稍微涨一些俸禄,不敢说完全杜绝,至少那些心里头愿意做清官的,多少能挽救一些,但凡能保全一个清官,那么,当地的百姓便是有福气的!也不会再遭受官员的盘剥!”
那跪在地上的太子朱标,再此事此刻也不由得兴奋的站了起来,颤抖的手向朱元璋公恭敬敬的行礼道:“父皇,英儿所言极是,再者,这涨俸禄,也只是对五品以下官员,并非全部覆盖,本来我朝官员的俸禄是一级高过一级,越是底层的官员,钱财方面的压力就越是巨大,若是在这方面能够有所保证,想必底层的贪腐现象要减少很多!而这些底层的官员,往往直接面对着百姓,可是息息相关,大意不得的呀,而且英儿提议的是针对五品以下地方上的官员,并不涉及那些军中将领以及高品阶的官员!想来这对于朝廷的反腐养廉,是很有成效的!”
却见朱元璋恶狠狠地朝着太子坐标一瞪眼,“你瞎起个什么哄?咱让你起来了吗?给咱老实老实实的跪好了,对,给咱跪好了,跪直了!”
又看了看一旁热情献策的大孙朱雄英,手指着他笑骂道:“你这孩子鬼精灵,主意倒是挺多,咱一直说过,朝廷这官场之中恶习,须得像病人那般治之于猛药,不过你这个提议倒也是可行的!
咱可是一国之君,以前去看望你父王的老师宋濂的时候,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便看见一个老农在水田里栽秧,咱就问他:你知道宋濂宋大人住在哪吗?
嘿嘿,简直是好家伙,只见那栽秧的老农抬起头来:我便是宋濂!
这件事对咱感触很重,宋濂贵为太子的老师,官阶可不是那区区县令级别的!可也得需得亲自下田栽秧,就更别说那些底层的七品县令八品县尉了!
不过大孙,咱可先和你说好了,你要给物品以下的官员涨俸禄,咱允了,不过这钱呢,必须得你来掏,要是办成了,将来受益的是你和你父王,咱做了一辈子恶人了,也不指望这点声望和感激!”
还不带朱元璋眼前的大孙朱雄英磕头谢恩,太子朱标早已激动的率先朝着朱元璋三跪九拜道:“儿臣代这些官员叩谢父皇隆恩!”
气得朱元璋一阵笑骂,“标儿呀,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一条鞭法的事儿,你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太子,大明之储君,这事便交给你了,咱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从户部到地方,都需得给咱盯紧了,可么让那些地方官员一个个的阳奉阴违,给朝廷使什么绊子,朝廷下来的好好的政策,万万不能让这些歪嘴和尚念歪了经!”
顿时,朱雄英和太子朱标父子俩,一个个面面相觑,那表情就好像是被谁轮流非礼了一般!
几个月过后,这朝廷之中便传出了风声。
一众官员纷纷弹冠相庆!
“听说了没?听说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