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传召许可的吴王朱雄英,信步便跨进了勤政殿大门。
刚一进门,便被皇爷爷朱元璋以及父亲朱标,眼神赤裸裸的上下打量着!
仿佛他身上揣了凶器一般!
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朱雄英信步走过来,整个人原地转了一圈,潇洒的甩了甩衣袍,有些打趣的说道:“爷爷!父亲,你们莫不是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小郎君吧?犯得着这么晚仔细打量?”
朱元璋弯下腰来,亲昵的捏了捏他的脸蛋,“哎呦喂,你个混小子!竟敢打趣起你皇爷爷来了,哎呀,这么一看,还真是个俊俏的小郎君呀!标儿,你说是不是?”
太子朱标有些哭笑不得的笑了笑,不过儿子优秀也等于是他优秀,一时间也觉得自己脸上有光,呵呵笑道:“父皇,依儿臣之见!英儿这孩子,其人果敢英武,简直与父皇一般无二呀!”
朱元璋一听,顿时便哈哈大笑,高兴的将朱雄英一把抱起:“哎哟哟,咱的乖大孙呐!长的是越来越高了,也越来越沉了呀,皇爷爷都快抱不动了哟!”
说完兴奋的把他往那御案上一放,也不管什么君臣不君臣!
便高兴地夸道:“英儿,快给咱所说,你把咱大明全国上下的各地经销权,拢共卖了多少钱?锦衣卫这帮子伙计,咱听着有些不大敢相信,你亲自说说,亲自给咱说说,让咱听着心里舒心一些!”
朱雄英摸了摸鼻子,有些扭扭捏捏的说道:“其实也没卖多少钱啦,也就那么32万两!”
朱元璋顿时一愣,看来这帮子锦衣卫果然说的有轻微的出入,竟然给咱说的是3o万两!
一听的自家大孙亲口承认实际成交总额32万两,朱元璋等整个人便愣了好一会儿!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咱淮右布衣,自建国以来,可以说是宵衣旰食的,日夜不安,生怕这个皇帝哪里做的不好,底下的百姓会慢骂咱是一个昏君,可一年到头了,辛辛苦苦,国库一年的税粮上交总额也就6o万两左右,这还是收成,还过得去的一年,若是有个水灾,旱灾,蝗灾,这个数字只怕还要打上一个折,咱不容易啊!
可你这小子,倒腾了一个什么大市的区域经销权,那玩意儿虚头巴脑的,又不当吃,又不当穿,竟然一日之内卖出了三十万两,你小子行呀!沾你的光,今年国家国库,怕是要富裕了不少!”
见身边的太子坐标皱了皱眉头,朱元璋一脸的不解:“标儿,你在担忧什么呢?”
太子朱标朝着父皇朱元璋拱了拱手,有些疑虑的说道:“父皇,儿臣在想,英儿的这个区域经销权,究竟有没有年限要求?”
话音一落,朱元璋便把眼神望向朱雄英,仿佛那眼神明明白白表示着,你最好都说了!否则自己一个擅自坐御案的大不敬罪过!
朱雄英有些哭笑不得的从御案上跳了下来,朝着朱元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启禀皇爷爷,这个区域经销权,暂时许给他们的是三年的有效期,也就是说,每隔三年,区域经销权就需得续费,否则便会进行重新拍卖!”
朱元璋不由一愣,我的个乖乖,这不是说再过三年又可以收割一波?!
这空手套白狼的,这是白捡呀!
自己在全国上下,开足了马力,有些疯狂的印刷宝钞,也没见赚几个钱!
反倒是一时间,将朝廷的宝钞,弄得人见人嫌,甚至民间很多人都不大愿意收宝钞!给官员们俸禄的宝钞,购买价值也是大幅缩水!
不管是民间还是官府还是朝廷里头,都有人在四处抱怨!
可眼前的这大孙倒好,看起来好像啥都没出,竟然就别白捡了这么多银钱!还每三年便要收割一波!
朱元璋还没闯过一口气来,却听得眼前的吴王殿下朱雄英喃喃自语的说道:“今天那些名门巨贾,个个公侯府上的话事人,以及一些官员之家,交了一部分预订货款,拢共是一百一十万两!昨日今日大市京城总店当日销售额约莫五千两左右!”
什么?
预订货款?
一百一十万两?
这不是……相当于国库的将近两年的收入了?
这个大市,竟然那么赚钱吗?
国家的盐铁收入,一年才多少钱?
朱元璋和太子朱标顿时两个人便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的,一时间压根回不过神来!
朱雄英说出的这个消息委实太过于震撼!简直相当于将两个人雷了个外焦里嫩儿!而且还是嘎嘣脆的那一种!
紧紧的抓住朱雄英的两只小胳膊,朱元璋激动的蹲下身子,两眼放光,此事此刻的他,有如像是抓住了一个花姑娘一般激动!
看着朱雄英简直浑身上下直打哆嗦!
只听得朱元璋一字一句的说道:“大孙儿此话当真?万万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