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南宫庆。
朱元章满脸慈爱慢慢的蹲下了腰来,深情的看着南宫庆怀里抱着的朱雄英。
太子朱标虽然走了。
招呼也没有一个。
但好歹给自己留下了几个宝贝孙子。
一个个都还挺孝顺的。
这大孙子朱雄英更是聪慧机警,眼下竟然伤心的哭晕了过去,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南宫庆的怀里。
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脸蛋,朱元章的眼神中含情脉脉。
一只大手紧紧的握着了他的小手,并急忙让人召集太医前来。
……
太子虽然故去。
但大明帝国的朝政还需得继续。
很快朱元章变下令。
朝议虽然要继续,但所有文武百官,上朝时都得身穿麻布孝衣。
全国范围内停止了任何的婚庆嫁娶娱乐活动。
并严禁大小官员和京城百姓。
在国丧期间,杀猪宰牛,同时不得身穿彩色绸缎,更不得在这段时间内。在家里诗聚歌舞。
秦淮河瞬间变成了重点关照对象。
严禁国丧期间,官员们上青楼嫖娼,哪怕在自己府邸里和小妾们歌姬们,探讨一下什么所谓的生理构造学,那都是不允许的。
一时间整个京城的青楼风尘业,都处于封禁状态。
那些锦衣卫探子也加强了街面上的巡逻。
一众京城的公子哥们也不敢在这个严打期间出来快活。
并且国丧期间。
京城的官员和百姓,都需得在家门口挂上白幡和穿着孝衣,为太子朱标披麻戴孝。
举国同哀。
只是第二日的早朝却让朱元章有些猝不及防。
已经进京述职并升为御史的郑士元,公然的上奏请求朱元章考虑重新设立太子人选。
尽快的确立国本以安天下民心。
气的朱元章顿时。便暴跳如雷。
指着那郑士元便开始破口大骂:“太子新故,咱心里头还不知有多伤心呢,你就不能等咱缓过这个劲了再说吗?!非要这么迫不及待,猴急一般的蹦出来,真以为咱手头没有杀人的剑?!”
谁知郑士元却挺着胸膛,无所谓惧:“臣为国家计,何惧宠辱与责罚?”
嘴硬的郑士元,当场便领了四十廷杖。
朱元章余怒未消,怒不可遏地狠狠瞪了瞪在站的文武群臣,心里头总觉得有人在挑事:“谁敢再犯贱,言立太子之事,咱绝不轻饶,不管是谁!”
说完便生气地拂袖扬长而去。
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文武百官。
巍峨的勤政殿内。
朱元章依旧怒不可遏,上朝时,御史大夫郑士元率先跳了出来。
请求朱元章设立太子,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实在是有些居心叵测。
挨了一顿子板子,想来也是不冤。
自己的太子朱标才刚刚去世,他便上奏跳出来提出这样的要求。
自以为是,替君父分忧。
可站在朱元章心里看来已经是说不出的有多讨厌。
翻开了桉头上的那一本金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