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的总部在巴黎,但在附近几个国家都有分公司负责处理当地的运营事务。
最近两周,总部的人经常来开会,把柏林分部的人搞得一头雾水,柏林分部的人事经理艾米在茶水间碰见总裁助理苏西,随口说“你们的工作强度好大,出差的频率真高。”
苏西的黑眼圈重得几乎遮不住,走神的看着水槽里不知道谁留下的咖啡渣,要是自己也能跟咖啡渣一起冲到下水道里就好了。
“上帝啊,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真疲惫。”
艾米为她倒了一杯咖啡,茶水间里有为员工提供的休息处,苏西坐下来歇了一会儿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然波旁先生一直是个工作狂,我的意思是,他永远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可他很少这么频繁的关注分部的情况,尤其是柏林。”
两周内来了三次,艾米觉得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除了对分部的业务情况不满,计划调整公司结构,艾米想不出其他可能。
“他最近心情怎么样?”
苏西摇头“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太好。”她欲言又止的看着艾米,波旁先生一旦决定要做什么事情,谁也阻止不了他。
加布里埃尔坐在单人沙上,茶几上摆着一瓶盛放的紫色鸢尾花。
这里的一切都让加布里埃尔感到新奇。
“你似乎很喜欢鸢尾花。”这间屋子里时刻都有盛放的鸢尾。
简白看了一眼桌上的花,把咖啡杯放在他面前,走到另一边坐下。“我不喜欢插花。”
加布里埃尔很诧异,她看起来是那种会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坐在阳光房里插花的人。
“这是我的仰慕者送的。”她很坦然。
加布里埃尔想起莱恩落寞的神情,表情变得很微妙。“莱恩先生也是你的仰慕者?”
“我以为他表现得很明显。”
加布里埃尔说“你们曾经是情侣?”
简白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双腿交叠,上半身坐得笔直。“我觉得我有必要先向你说明一些情况。”
她的态度很正经,加布里埃尔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应该严肃对待。“请说。”
“d和s的关系本质上来说是权力让渡,在约定的时间内,s将自己对身体和精神的掌控权交付给d,在这段时间内完全服从另外一个人的控制,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准确的说法是支配者与被支配者。”
来之前,加布里埃尔已经在网上查过相关的定义,实话说,并不是所有的描述都符合他的心理预期。
这也是他会主动寻求简白帮助的原因,比起其他那些沉湎于欲望之中难以自拔的所谓专家,他更愿意相信看起来很冷淡的简白。
她看起来似乎更科学。
“这些定义我已经了解过了。”加布里埃尔点头。
简白看向他,“你需要学习的第一课就是任何时候都不要打断我的话。当你走进这间屋子,你就应该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生改变。”
又来了,那种陌生又熟悉的被掌控的感觉。
加布里埃尔口干舌燥的看向距离自己只有一米距离的人,“我明白了。”
简白的头很长,像乌木一样黑,耳边别了一支珍珠夹,耳垂上坠着钻石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