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的小木屋,有壁炉,有一望无际的树林和遥遥相望的其他小木屋。
隐私性好到让人怀疑这里根本没有其他人入住。
一进门加布里埃尔就开始安顿行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印好了最新的心理学报,泡了茶,把简白送到门廊下,扭头就走了。
事情的展和简白预料的不一样,都来这样的地方了,他还忙着收拾屋子,该不会是有洁癖吧?
但此时学报比加布里埃尔是不是有洁癖更重要,她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连什么时候开始下雨都不知道。
加布里埃尔好不容易把东西布置好,听见雨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急忙跑到屋外。
只见简白聚精会神的在看论文,周围的环境完全没有影响到她。
他走到简白身边,蹲下来为她遮挡不时飞过来的雨丝。“亲爱的,下雨了回去看吧。”
风吹起她的丝,在细雨中抬起有些迷茫的眼睛,加布里埃尔呼吸一滞,情不自禁的托着她的侧脸,在额上落下温情的吻。
简白拿上东西跟着他进屋,惊讶的现屋子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床上用品都是家里用惯了的那种,浴袍和拖鞋也和家里的一样,可他们来得时候只拿了一个不大的行李包,放不下这么多东西。
除非,他早就计划好了。
加布里埃尔嗅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把她扑倒在沙上。“我好像没办法离开你了。”
过了一会儿,加布里埃尔深深吸了一口气,从简白身上爬起来,揉了揉早晨刚刚打理好的头,沮丧道“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贪心了。”
刚开始只想让她注意到自己,后来希望她能和自己在一起,现在却希望她能在意自己。
他都不敢想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午餐很奢华,但奢华得很低调,只是一份芝士焗波龙,配清甜的冰葡萄酒。
这场邀约之前,加布里埃尔做了很多准备,特意约威廉见了一面。
威廉听了他的问题,表情非常奇怪,欲言又止了很久才试探着说“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让人误解吗?”
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可威廉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简不是一般女人,你想要追求她简直比拿诺贝尔还难。”
加布里埃尔洗耳恭听,“为什么。”
因为简白根本不在意任何东西,任何人。
她可以毫不留情的抛弃任何人,或者任何东西,不论她曾经有多么喜欢。
她客观的批判一切,运用高度理性的思维做出最合理的判断,不以感情为依据,如果形势需要,会非常果断和坚强。
“她现在觉得你有趣,所以愿意和你相处,如果有一天你变得无趣,她会毫不留情的抛弃你。”威廉低声道“你还记得查尔斯吗?就是莱恩。四年前他主动要求成为简的数据,以此获得了和简同台的机会,但数据收集结束后简立刻和她断了联系。”
在她看来任何人之间的关系是相对固定的,一旦生变更,很容易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可他们还是见面了。”加布里埃尔敲了敲桌面。
威廉面色沉重,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是因为查尔斯的真实身份是意大利黑手党的成员,他动用了家族势力在整个欧洲范围内寻找简的痕迹,简一回德国就被他找到了,他为了能够名正言顺的接近简,还特意修读了心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