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誓,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
白色和红色混杂在一起,呈现出惊人的美感,血腥和暴力完全融合。
浓重的血腥味的在开门的一瞬间扑鼻而来,威廉被吓得倒退了好几步,迟缓的看见房间中央骑在查尔斯身上的人,她高高举起屠刀,毫不留情的落在查尔斯身上。
身材高大的查尔斯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红色的河流将他包裹着,他的双眼因为恐惧而睁大,全身的机能都在拼命的运作,只要再晚一点,他的身体就会放弃。
如果早一点,他还在因为被看见兴奋,如果晚一点,他已经没有意识。
一天之内有一千四百四十个分钟,千分之一的可能中,加布里埃尔推开了这扇门,清楚的看见查尔斯得恐惧。
他在害怕这个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永远深爱的人。
简白的双手沾满血腥,冷漠的看着四肢已经不受控制的人,用刀背拍他的脸。“你还觉得这是爱吗?”
查尔斯已经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里出难听的呜咽声,他小看了简白的暴戾,错误的以为自己在她这里有特权,简白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他高估了自己的地位。
白色的裙子上有深深浅浅的血痕,随着飞溅的先后顺序呈现出不同的深浅,远远看去仿佛白裙上开满红色大丽花。
或许是看见别人,查尔斯鼓足勇气用力掀翻简白,吃力的向门口爬去。
加布里埃尔的眼神一直都只落在简白身上,他越过向他求救的人,踩着一地血腥走向简白,单手托着她的脸颊,声音有些抖。“你受伤了吗?”
简白动作僵硬的举起手中的水果刀,门外的威廉心里一紧,“简!”
加布里埃尔视若无睹的检查着简白手臂上的伤口,用手帕裹住重复撕裂好几次的伤口,紧紧抱住简白,按着她的后脑勺轻拍她的后背。
“没关系,我在这里。”
“我手里有刀。”
长时间处于精神亢奋的状态下消耗了简白本就不多的体力,她的反应很迟缓,再次举起刀,让加布里埃尔看清她手里拿的不是一支笔。
加布里埃尔根本没动,轻声说“没关系,刀不像枪,不用登记。”
“我在杀人。”
加布里埃尔扭头看了一眼蹲在查尔斯身边打电话的威廉,安抚的亲了亲简白的顶。“他还没死。”
简白愣愣的听着他的话,手里的刀突然掉下来,在漆黑的室内出清脆的声音,威廉心情复杂的对电话里的人说“两个伤者,一个重伤,一个轻伤。”
查尔斯身上的伤口不多,但失血量很大,如果运气不好,说不定来不及送到医院人就没了。
威廉蹲下来拍拍他的脸,但查尔斯早就没有知觉了,威廉没办法,只好下楼一个个打开房间找人。
最终在储藏室找到了一群人,医生女佣躲在角落里,三四个人,战战兢兢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
别墅里没有血袋,但可以对伤口做一些简单的止血处理,增加他生还的机会。
简单处理了现场,威廉关上门,为他们留出空间。
楼梯口,女佣红着眼睛,用蹩脚的英语问他那个黑头的女人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