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愿意为时听负责的。
只是对方……不知道愿不愿意让她负责。
明明她们之间靠近的距离很快,可是此时此刻一切都在陶惜灵眼中仿佛慢放一样。
她甚至可以看到时听眼中慢慢变大的自己。
但是时听力道控制的到位,连距离把握的也刚刚好,陶惜灵刚到她面前的时候就已经停住了距离。
陶惜灵微微屏住了呼吸,甚至不敢喘气。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时听的笑颜,指尖不自觉的掐紧了掌心,心里已经溃不成军。
什么坚持,什么否认,什么竭力克制,在这一刻都犹如被打败的战士一样纷纷丢盔弃甲,而后对胜利的王臣服。
时听并未觉陶惜灵的不对劲,或者说她把这种不对劲当做了陶惜灵的羞赧。
毕竟陶惜灵就是这样的性格吧,在时听看来对方有些出乎她意料的容易害羞。
看着陶惜灵绯红得耳垂,时听心里便肯定了这一判断。
她甚至在心里想到,诶嘿,这不是正好吗,陶惜灵容易害羞,但她偏偏不知羞……不是,但她偏偏厚脸皮,这叫什么?
绝配啊!
在调戏了陶惜灵那一句之后,看着陶惜灵染上了红霞的面庞,时听弯了弯眸,收回了手。
而后心里开始在想自己怎么这么坏啊。明明知道陶惜灵脸皮薄,更知道对方对自己纵容,但她偏偏还是要招惹陶惜灵,就是想看对方明明害羞却为了自己而竭力保持的模样。
糟糕,她的爱好有点糟糕。
正如时听想的那样,哪怕确定了时听刚才的动作是故意调戏自己,陶惜灵也没有生气。
在她看来,这根本不算什么事,时听对她做什么都可以的。
陶惜灵收紧了呼吸,竭力克制自己的异样,不想让时听看出来。
在被时听放开之后,陶惜灵的呼吸才慢慢变回原来的样子。
时听偏偏还不知情的对着陶惜灵坏笑,“惜灵,你这样可不行啊,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
陶惜灵眼帘颤了颤,目光扫过时听的脸庞慢慢收回。
她没有出声否认,只是温顺的侧了侧头,未一言。
她该怎么告诉时听呢,其实她并不是害羞,她只是……只是在面对心里某个快要掩饰不住的想法时的不好意思。
或者说,羞耻。
*
一眨眼军训就已经到了尾声了,时听对此恨不得痛哭流涕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解放了兄弟姐妹们,再也不用顶着烈日军训了,再也不用后脚跟麻但还要站军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