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现在睡了吗?我想过去,有事说。”
“过来吧。”得到电话那头的许可,何花开心地骑上自行车向幸福苑出了。
古城的夏天,白天烈日当空,可是到了夜晚却是无比凉爽。
何花骑着车子,身上任凭晚风轻拂,一望无际的天空,圆圆的月亮像个玉盘,镶嵌在满天的星星之间,显得特别明亮。
路边到处是欢快的音乐声,有运动的、有散步的、有玩耍的、有乘凉的,还有下棋的。耳朵里不时传来一些小孩子们玩耍的嬉戏声。
阵阵晚风似乎吹散了暑气,让那些昏昏欲睡的人们顿时感到神清气爽。
进了院子,看着二楼窗户上透出熟悉的灯光,何花整个心被一种暖暖的感觉融化着。
一进门,何花就抱住了周永生的脖子,双腿夹在他的腰间,整个人吊在了他的身上。周永生双手扶住了何花的圆润的屁股,抱着她坐在了客厅的沙上。
“我有工作啦!明天就可以办手续!”何花眉角含笑,两只眼睛眯得像两个小小的月牙儿。
周永生眯着眼睛,笑盈盈地看着眼前心爱的女孩。
从周永生的表情中,何花瞬间明白,自己的工作一定是周永生给办的,不然邓遥的妈妈再对自己好,也不至于要给自己办这么大的事。她轻轻问:“我的工作是不是你给打招呼安排的?”
周永生依然笑眯眯:“以后要努力工作哦。”
她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红唇主动贴上去,细嫩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红晕,娇羞可爱。
这一夜,一夜卿影,一夜未央。
随着何花工作手续的办理,单位的人见了她开始变得客客气气,甚至有个别人开始莫名的热情,包括礼仪营业部小秦,一改往日的骄横,主动对她示好。
所有一切的变化,让何花简直难以适应,也明白了这一切的转变来自于:大家觉得她是个有背景有靠山的人,并且这个背景和靠山一点也不简单。
在周永生的暗中帮助下,何花又拿下了几个大单位会议礼仪服务单子,让她彻底在单位站稳了脚跟。
每个月的工资,她有一半都寄回了家里,单位有福利待遇也不错,大到自行车,小到米面油,隔三差五的,她都捎回了家里。
不知不觉又到了秋天,每当落日之时,太阳从山峰间落下,余晖将整个县城染成了金黄色,每个人都朝着家的方向奔去。
何花已经正式工作一年多了,她对每天的应酬有些疲了,闲暇时想念着邓遥和陈金。一年多,她们三个保持着书信往来,偶尔打打电话,但是电话费实在太贵了。
陈金还是像以前一样,隐晦地向她吐露着心声,含蓄地表白着对何花的喜欢。但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何花的心不在他身上。
小区院内有几棵老树,几只归巢的寒鸦,静静地站立在老树的枝头,为这萧瑟的秋天增加了一片独特的风景线。
周永生的老婆来古县了,已经住了小半个月了,这段时间他们之间没有再联系,也许只是偶尔来小住,也许是听到些许的风言风语了?
关于周永生家庭状况,何花多多少少也听说了,尤其是小秦,她的公公在县委办,总爱说一些领导的生活琐事,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打听的。
不过每次,何花只是静静地听。
周永生的老婆是市审计局的科级干部,家庭背景很强大,岳父在市委组织部,岳母在市委秘书处。而周永生家是红二代,父亲在市人大,母亲在市政协,两家联姻可谓是强强联合。所以大家都认为周县长前途无量。
而周永生很少提起自己的老婆,说起儿子时眼里才会闪现出光芒,话就会多一点,孩子很优秀,在市一中学习拔尖,心地善良、性格温和。周永生觉得孩子这一点很像自己。
小秦有一次八卦道:周县长的老婆很强势、很凶。几年前,周县长还是副县长时,她的老婆就在周县长的办公室大吵大闹过一回,弄得县委楼里上班的人都知道周县长是个妻管炎。
听到这样的消息,何花心里不由得心疼,周永生那么好的人,应该娶一个贤惠善良的老婆才对,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午后的一天,一位不之客来到了礼仪营业部,何花正迷糊着,赶紧迎上去“您好,需要办理什么业务啊?”
来人将何花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开始环视营业厅,何花跟在她右侧,暗中细细的察看,身段不高不矮,白色的衬衣,非常职业,外貌干净整洁,皮肤光洁湿润,五官清秀,气质干练。
看着来人不善的目光,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应该是周永生的老婆,是不是她现了什么?还是听说了什么?她今天来是要干什么呀?会不会揪着我的头骂?……何花心里不由得有点打鼓。
“你就是何花?”正当何花胡思乱想时,问话打破了营业部的沉默,吓了她一跳。
“嗯——”
“我叫李艳玲,是周永生的老婆。”果然是来者不善。
“您是办业务还是……”何花顿时慌张起来。
“你不用紧张,我就是好奇,过来看看,听说你们的业务做得不错。今天是老周的生日,我过来取一下预订的蛋糕和花。”
“好的,您稍等,我这就去取。”何花赶紧跑到了花房。
来人正是周永生的老婆李艳玲,她看着比儿子长不了几岁的何花,心里莫名的酸楚,还是年轻好!不过,简单的几句对话,心中的疑虑和不安打消了不少,小姑娘终究还是年轻,掀不起什么浪花的。只要不影响到家庭和老周的前程,这些风流韵事,上不了台面,自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前几年,老周和那个初恋纠缠不清,让她真是感到了危机感,那个姑娘因为老周,一直没有嫁人,这种旧情复燃,心头挚爱,难舍难分最可怕的,最后还是让她费了不少周折才摆平了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