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何花就接到了第二次鸿门宴的邀请,电话依旧是吴主任打来的,主题是欢送冀副局长,冀局刚来不到一年,就荣升到另一个市当局长。
“吴主任,孩子这两天生病了,今天中午怕是去不成了。”
“那你自己去和冀局请假吧,我不管了。”吴主任气呼呼地将电话挂断了。
何花心一横,请就请,谁怕谁。
“冀局,刚才吴主任打电话通知让我参加您的欢送宴,实在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生病了,不能去参加,吴主任让我和您请假说一声。”
“哦,没事没事,你也不用和我请假,谁通知的你,你和谁请假就可以了。”冀局淡淡地回应着。
何花又给吴主任回了话,将吴主任气得把电话也摔了。
下午三点钟,何花接到了王局长的电话:“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何花正还纳闷,领导找她能有什么事。
当她走进办公室时,王局快步走到门口将门一把反锁。何花立马警惕起来,可是已经没有用,两只强有力的胳膊已经将她死死的抱住。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将她吓着了。
“王局,你要再这样,我就喊人了。”何花压低嗓子吼道。
对方只是笑着不说话,浑身散着酒气差点将她熏倒。何花努力地挣扎着,推搡着,但是双方在力量方面有着巨大的悬殊。
何花反着手被推倒在了沙上,王局毫无羞耻地面对面骑在了她的腿上,两只胳膊被紧紧地反向扳着,丝毫使不上一分力气。
“啊——”,何花刚张开嘴要喊人,就被一张臭哄哄的嘴给堵上了,无耻的舌头在她的嘴里肆意地游走,那一刻,她想起了被田和平侵犯的情景,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哦——”她忍不住哕起来,那张臭嘴才放过她。
“宝贝,我太喜欢你了,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不管是工作还是睡觉,眼前总是你的影子,你就依了我吧,我会让你在单位要什么有什么。”
王局长趁机低语“表白”着:“过两天,我就把你调到管理部门,提副科、正科,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呀。”
听到这些,何花根本不为所动,她趁着对方手松之际,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赶紧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跑了出去。
她跑到卫生间,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全身的寒冷一点点地蔓延开来,肚子里还在剧烈翻腾着,她趴在厕所的便池上,一通搜肠刮肚、酣畅淋漓的吐。
望着何花冲出去的背影,王局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他平息了一下情绪,刚才的肢体接触真是让人回味无穷,饱满的胸脯、柔软人嘴唇、紧致的身材、娇美的面容,心里有一丝丝遗憾。但是越是不容易屈从的,他越有兴致,如果还没有怎么样就顺从的,他还不屑上手呢。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端正地坐在了宽大舒适的办公椅上,喝起了早已泡好的红茶枸杞。这个女人的背景,他已经了解的很详细了,来之不易的工作和家庭是她的命脉,失去哪一样,都会痛不欲生,这些不就牢牢攥在自己手里吗?得到她是迟早的事,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机会。
何花没有到营业厅,径直回到了小区。
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她开始默默流泪,今天这才是她和领导的第一次较量,很显然,自己处在弱势。
这是一场“上床”与“下岗”的较量,她没有丝毫的胜算,如果没有了工作,生活所有的重担就压在了马的身上,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是全家人的骄傲,重要性不言而喻。
要不要告诉马,她内心在挣扎,今天的情况和以前不一样,万一姓王的一直对自己纠缠不清,引起马的误解,自己的家庭也会出问题。但是如果告诉马,他又能怎么办呢,还是无法处理的。
最后,她决定还是先自己解决吧,不行再说。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风平浪静,提心吊胆的何花松了一口气,或许是自己的抵抗起了作用,领导认为自己不识相就不再纠缠了。
五月的一天,何花接到金融部的通知,让去省里培训半个月,她心里很是开心,去了省城和马好好住两天,他自从上次走了已经有一个月了。这次培训也正好给孩子断了奶,这两天自己的奶水已经不够吃了,孩子又不喝奶粉,小脸蛋明显的瘦了。
谁知道她想得太美好了。
省里这次培训除了网点的所长,还有市县的各级领导,只不过是分了好几个批次。何花这次要去的是第一批次,同时去的还有市局一把手和一个县局局长。
出的那天,单位配了车,前面是司机和平和县的局长杨晓峰,后面坐的是王局和何花,这样的安排实在是让何花叫苦连天。
一路上,王局和杨晓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何花懒得听,眯着眼睛假装睡觉,为了防止居心叵测的人,她双手抱胸,不给机会。不过,她心想,车上毕竟还有其他人,领导总要顾及一下颜面,也不至于胆大妄为到无所欲为的地步。
突然,王局不再理会杨晓峰的问话,佯装打起了盹,弄得杨晓峰有点尴尬,索性自己也闭上眼睛休息。
何花听不到声音,微微睁开眼,除了司机在专心开车,大家都开始迷登,她也只能继续眯着睡觉。
正当她真要睡着时,腿上传来一阵酥麻,她不由的打了个机灵,睁眼一看,王局的咸猪手在自己的腿上来回摸索,她扭头狠狠瞪了一眼这个无耻之徒,可人家根本就不睁眼,继续佯装假睡。
这一番流氓操作,气得何花的身体直打颤,原来噩梦根本就没有过去。
何花明白自己一味的忍让、隐忍换来的一定是对方越演越烈的骚扰行为,可是对方算准了自己有难割舍的东西,用工作、家庭、生活压力来绑架她,只能丧失回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