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条件反射挣了挣,纹丝不动。
晏楚和这是不打算做出让步了。
察觉到这点,沈岁知莫名有点儿恼,她觉得自己不愿多谈的态度已经很明显,拧着眉头抬起脸,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表情清清楚楚问他什么意思。
晏楚和神情淡然,眼底映着破碎光点。
“沈岁知。”他唤她,问,“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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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
摔门声震耳欲聋,如果条件满足,响度绝对足矣点亮方圆几里楼道声控灯。
苏桃瑜吓得酒都喷出来了,压不住地咳嗽着,差点儿没缓过气来,半死不活看向门口的罪魁祸。
房内另外四人也都吓得激灵,耳朵不聋也要给震聋,一人怒从心头起,狠狠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来人就开骂:“你他娘是不是找事?!”
那人没吭声,看身影轮廓在做出什么动作,像是在口袋里掏东西。
这边骂完了,几人凭借昏暗光线,才看清楚到底是谁胆这么肥。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令在座五人大跌眼镜,只见从来泰山崩于前而嬉皮笑脸的沈岁知,此时正皱紧眉头伫着。
她嘴里咬着根烟,单手摁开打火机,却不知怎么回事,眼瞧着火苗颤颤巍巍明明灭灭,好死不死愣是没把烟给点燃。
苏桃瑜目瞪口呆,见沈岁知这手抖得堪比帕金森,也不知道这短短时间内是受了什么刺激。
沈岁知好容易点上火,她深抽一口,沉沉出声:“我真傻,真的。”
众人:“???”
“我当初就不该馋人身子。”她表情凝重,“我怎么脑子抽了招惹上他的,我这不是贱吗。”
“不、不是,你馋谁身子啊?”坐在沙上的男人茫然问道,手指还夹着牌,“所以你……”
话未出口,包厢门被人从外推开,又是位不之客,但这回是个男的,还是搁那儿一站特吸睛的那种极品。
看清对方是谁后,男人那句没能说出来的“果然养了男人”戛然而止,只来得及蹦出个“ge”的音,在寂静包厢内扩散。
——活像打了个荡气回肠的嗝儿。
苏桃瑜正襟危坐,表情和内心一样复杂,想笑又不敢笑,浑身都不得劲。
沈岁知就站在那人跟前,她咬着烟侧,生无可恋地看了他一眼,但没多问,径直伸手将他带过来。
男人肩宽腿长,身姿挺拔如松,衬衣纽扣过分规矩地扣到最上方,一丝褶皱也无。包厢内灯光昏暗,映在他面庞半明半暗,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凛然流畅的下颚线条,最终缀进墨池般的眼底。
浑身上下都透着与这声色场所格格不入的严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