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毓涵说着,余光不经意瞥到沈岁知脖子上的黑色细绳,不由顿了顿。
察觉到她的视线,沈岁知抬手将那枚平安扣从领口内拿出,道:“之前的绳子是好几年前的了,我就找人帮我换了条。”
宋毓涵启唇,却没作声。
“怎么。”沈岁知失笑,“你不会还想再收回去吧?”
宋毓涵一噎,没好气道:“给都给了,你爱戴就戴。”
自从昨晚那场意外后,母女二人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不再像原来那样剑拔弩张,好似终于开始有了点儿亲人间的意味。
沈岁知哑然失笑,心情莫名好了不少,开口道:“你……”
话几乎都要脱口而出,她却戛然而止。
宋毓涵蹙眉看向她,“什么?”
沈岁知把原本想说的话默默压回去,改口为:“你早点儿回去休息,最近降温太厉害。”
宋毓涵虽然觉得她似乎刚才并不是想说这句话,但还是没有多问,颔应下。
沈岁知与她闲聊片刻,便趁天色未暗离开了疗养院。
她拉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习惯性摸出根烟点上,当吐出一口烟的时候,她脑中想的竟然是该跟晏楚和多要几块薄荷糖备用。
沈岁知心想自己真是魔怔,她晃晃脑袋,想到刚才面对宋毓涵的时候,的确是得意忘形了些。
她竟然想问她,春节要不要一起过。
幸好这句话被她及时收住,不然还真成笑话了。
沈岁知垂下眼帘,指腹摩挲着那枚平安扣,上面沾着她的体温,残留几丝温热。
她盯了数秒,随后便将它塞进领口,顺带把还没抽几口的烟给碾灭,开车回家。
-
翌日,本来沈岁知已经做好了面对晏楚和的准备,然而替她开门的却是晏灵犀。
掉马后,沈岁知便不再装模作样,穿衣风格变回自己的,口罩也懒得带,晏灵犀倒是适应得很快。
沈岁知往客厅里扫了两眼,的确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她没问,径直同晏灵犀上楼了。
上课期间,晏灵犀好几次偷偷打量她,都被她逮了个正着,最后沈岁知实在忍不住,把习题册放下,问:“我就那么好看?”
晏灵犀猛点头,“好看!”
沈岁知怀疑是自己的反讽用得不行,她默了默,才道:“专心学习,怎么感觉你憋着话似的。”
“我就是憋着话啊,姐你可算看出来了!”
晏灵犀双目炯炯,凑上来,“你和我哥到底什么时候的事啊,我哥谈恋爱的时候什么样啊,他会不会笑啊?”
“……我和你哥没什么,但他会笑,另外我和他相处时间不长,谈恋爱的事你应该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