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韦佳妮这个傻白甜并没有敏锐的察觉到哪里不对,她只是想拓展自己的信息源,从小叔子这里得到一些不一样的情报。
她问易冷,吴德祖到底在哪。
“在北京3o1,我还去看过他。”易冷答道。
“并不在那里。”韦佳妮皱眉道,“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仿佛我是外人,或者不配知道真相。”
易冷心里叹气,心说在吴文芳眼里你就是儿子的妾室,是真的不配参与高层决策的,你要是有智慧和能力也行,可是老天公平,给了你美貌和好运,再给你智慧就是对别人的不平衡了。
“我怀疑他已经死了。”韦佳妮冷笑道,“我算是明白了,在权力面前,所有其他的东西都啥也不是,人命也一样。”
“你说得对。”易冷只能附和,他还能说什么呢,吴德祖究竟在哪里,恐怕只有吴文芳清楚,就连自己都无权过问的。
见问不出什么,韦佳妮也没心思闲聊,起身就走了。
易冷目送着韦佳妮背影远去,不由想起在翠湖天地的每个夜晚,可怜的女人才三十出头就守活寡,可惜啊……那么吴德祖到底去哪儿来,在3o1躺着不香吗。
一阵嘈杂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远处有人起了争执,一听声音还挺耳熟,那不是焦敖和许鹏么,哥俩和一个当地的店主争吵着什么,满嘴国骂,嚣张无比。
兰伯大道是繁华区域,巡警分分钟赶到,一名荻港警察局自行车巡警前来处理争端,和颜悦色的劝说,越和气,焦敖的脾气就越大。
东南亚华人说的汉语总带一种软绵绵的错觉,让焦敖这样的社会人觉得好欺负,再加上在国内豪横惯了,警察来了也不怕,反正你也不敢开枪,开了枪就得写报告,被投诉了就得停职检查,会闹的才有奶吃,越是难缠,警察就越懒得管你。
这一套经验焦敖玩的很溜,出了国还习惯性的使出来,和警察嚷嚷了几句,下意识的推搡了一把,两人的媳妇也跟着咆哮助威,气焰嚣张,仿佛声音大了就更有道理一样。
荻港的警察没见过这个,有点慌张,手就按到枪柄上了。
“警察开枪杀人了!”焦敖喊道,“大家都看见了啊,欺负中国人了!”
周围不管是游客还是市民,都拿出手机来拍摄。
焦敖更有底气了,居然开始抢夺警枪,他人高马大,又人多势众,警察只能拼死保护自己的配枪,两下撕扯在一起,警察的帽子掉了,肩章对讲机也被扯掉,狼狈不堪,气急败坏。
很快增援赶到,一群警察将焦敖按住上了铐子,他哥们许鹏更倒霉,挨了一记泰瑟枪电击,整个人抽搐着倒下,两个女人也同样被捕,却依旧嚣张,谩骂不停。
大概是喝了点,焦敖被按在地上时,依旧扬起脑袋嚷了一句:“敢动我,……虽远必诛!”
易冷并未上前劝阻,人要作死,神仙也救不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几个人被抓之后,现场围观人员竟然都鼓掌叫好。
看来焦敖等人要在埭岘吃一段时间的牢饭,不能一起回去了。
……
易冷回国之后,立刻着手调查这一起恐袭案,一般刑事案件确实不归他管,但涉及到国家战略安全,中调部就可以介入了,并且能调动一切力量,公安干不来的,还有国安,本来也不是太复杂的案子,迅告破,果然有人下毒。
说起来案子过程很简单,下毒的是一个欠了高利贷的空乘同事,受外界胁迫行事,且整个过程电话联系,始终没见到幕后黑手长啥样,经技术部门破解,查到电话来自凯宾斯基酒店。
还是凯宾斯基酒店,坏人肆无忌惮到了令人指的地步,遥控指挥都不带换地方的啊。
由刑警和国安组成的联合调查组将凯宾斯基酒店所有工作人员包括外包的保洁保安等,当然还有住客,最近半年的住客名单都拿过来一个个的核对。
还真查出了线索,易冷对着电脑屏幕上的人像陷入了思索。
阴魂不散说的就是这个人,这幅面容对应的是一个耳熟能详却又神秘莫测的名字,莎拉。
莎拉曾经是吴德祖的助理,也是知道所有真相的人,她的化名很多,身份很多,在埭岘时她曾经是新加坡媒体的记者,在凯宾斯基酒店的登记名单上,她又叫顾修眉,身份是国际脑神经外科峰会的嘉宾,一名资深医生。
联想起在戴高乐机场见到的开宾利跑车的红莎拉,易冷感觉不把这个人查清楚了,自己的后半辈子都别想太平。
鉴于莎拉企图破坏的是国家战略,更多部门和资源加入进来,不知道付出多少人的辛勤汗水,终于查到更为重要的踪迹。
这是一张几年前的照片,断壁残垣上挂着宗教领袖的画像,场面杂乱,救护车和伤员,持枪的蒙面人,还有几个服装整洁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人,他们是在加沙地带工作的联合国雇员,其中一个穿着卡其裤不蒙着头巾的女士,就是莎拉。
这个人名义上是联合国近东巴勒斯坦难民救济工程处的工作人员,马来西亚华裔,名字叫沈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