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这是想做了?”
轻悠悠一句话,从来没和姜知野说过,他微微顿了顿,随即明白过来谢汶这是在若有若无地撩拨调情,紧接着不可抑制地有了反应。
姜知野凑上去,还没将人按住,脸颊被谢汶拍了拍。
“想做禽兽也要忍着,千万别再露了馅。”谢汶幽幽把方才那句话说完,朝着下一个购物区走,把男人晾在原地。
在一起一段时间,连打逗乐都学会了不少,显然是仗着姜知野不能在公共场合收拾他。
回到车上,谢汶刚进后座,姜知野便跟着坐进来。他伸手攥着谢汶的下颌,在唇角印下一个吻:“我听说下个月有一场时尚晚宴邀请了你?”
谢汶回想了一会:“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明天问问孟蜀,他肯定知道。”
“那个晚宴我也会去,”姜知野把人揽在怀里,打着商量,“到时候一起去怎么样?有个人想给你介绍介绍。”
什么人?朋友,亲戚?
谢汶被这句话弄得紧张起来:“该不是什么对你很重要的人吧?”
可姜知野爹不疼娘不爱的,平时和他在一起,并没见到什么和他要好的人。
想到这,谢汶心里某处有点酸胀,反应好半天,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在心疼。
“一个生意场上的朋友,别担心,”姜知野揉着他的顶,“对你很重要,对我没什么所谓。”
这件事说到这里便打住了,后面又聊起别的事,大都和同居的事有关。
为防止有什么意外的情况生,谢汶在姜知野隔壁屋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两人约法三章,到了晚上说完晚安后各回各屋,不过姜知野从来没守信过。
谢汶每周来这里住三四天,其余的时间还是要回何日君再来,但姜知野分外缠人,就算谢汶忙睡了,也还是会被他抱进自己的屋子。
姜知野睡眠质量不算很好,早些年经历的糟心事太多,后来带着姜氏在国内混出名堂了,一路顺风顺水,夜半却还是留有惊悸梦醒的毛病。
每每从漆黑一片的房间中睁开眼睛,他都有些恍惚,分不清眼前的日子到底是从前还是现在。
好在谢汶睡在旁边,安安静静地抱着他睡觉,便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很好,不需要更好就可以让他满足。
一开始,姜知野心里的征服欲作祟,想着无论怎么样都要把谢汶追到手,可人一旦追到了,又不免地打算起将来。两人能在这条路上走多久,走成什么样子,姜知野先前一点都没考虑过,现在想这个问题,也并不是出于对两人未来的责任。
而是姜知野觉得,这么合心意的人收到身下,就再也不想放手了。
他期待着谢汶能对自己某些条件感兴,譬如钱权之类的,后来又觉得这样谈恋爱也不错,只要自己一心一意地对他好,总不能让他生出离开的心思。
至于他有多喜欢谢汶,有多爱谢汶,这些暂且还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姜知野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每时每刻地算计着,算计着对方有多少心思在自己身上,并且总是害怕失去。
这样不温不火地过了一个月,气候马上迎来冬天,唐家市的温带植被掉光叶子,别墅区的树干显得光秃秃的,没有其他的景可以赏。
谢汶以过于奢侈铺张为由不再和姜知野出去吃饭,平时两人一起住的日子,他们会在厨房学点简单的菜式,这其中还是煮火锅的次数居多——因为方便又好吃,不需要姜知野添乱就可以做成。
到了晚上,姜知野从衣柜里取出自己的西装,一件件地给谢汶换上。
明晚两人就要一同赴宴,谢汶打算回店里拿衣服,被姜知野拦住了。
实则他能穿出去参加晚宴的衣服并不多,适合站在舞台上演出的却不少,谢汶往往分不清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大多时候都是随心意穿——他可没姜知野那么讲究。
“这件不错,”姜知野伸展长腿坐在单人沙上,眯着眼打量谢汶的样子,“领口袖口都合适,明天穿这件去吧。”
衣服是他自己的,布料上还沾染着冷淡的气息,熟悉的样式套在谢汶身上,又被他穿出一种别样的感觉。
谢汶的腰线较姜知野更瘦一些,那双大长腿在男人眼前晃了两圈,高定西服随着摆动勾勒出纤腰旁空荡的感觉,让人有点心猿意马。
这套衣服穿在他身上并不禁欲,反倒让人更想扒开一探究竟。
“就这一次,”谢汶系上领口的最后一粒扣子,慢悠悠地说,“下次再想让我穿你的衣服,可没这个机会了。”
“这不是挺好看的么,”姜知野对他招招手,“过来。”
谢汶走到他面前,被男人拉扯着滚落在皮质的单人沙里。姜知野像剥礼物似的,解开谢汶腰间的皮扣,一点点拽着拉链往下扯。
“姜知野,这可是刚穿好的。”
“嗯……扯坏了就再挑一套。”
看他穿着自己的衣服会有一种别样的满足感,只觉谢汶从头到脚每一处合该属于他才是。
姜知野的爱抚外加皮质面料的冰凉让谢汶忍不住打了个抖,他闭上眼睛,世界一片黑暗,其余感官便被放大数倍。
男人在他旁边咬耳朵:“睁开眼,看看我?”
两人的唇碰在一起,像燎原的火一般,动作显得急促而凶猛,谢汶舌根略微麻,睁开眼,半推半就从姜知野身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