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谁又说得准呢。
他垂下眼睑,像个偷窥狂一样,凝视着叶芝婳一脸落寞,如被抽去灵魂的样子。
变态的占有欲疯狂滋生。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江远哲昏迷到了下午,江家人才风风火火地赶来。
江氏就是做珠宝设计起家的,产业风靡F国,在国内的权势不及祁家,饶是如此,身为江氏独子的江远哲还是被江家人看得很重。
虽然对他变态的严苛,5岁就把他丢出家门自力更生,但到底是亲儿子,听闻他一出事,江家人连夜从F国飞回国!
这不,刚一落地,江太太就带着一帮保镖冲进了病房。
见自己儿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吓得“啊”了一声尖叫出来,痛心疾地趴在床边,就开始哭嚎起来:
“小哲啊,你睁开眼看妈一眼好不好?小哲,你告诉妈,到底是谁把你这样?!”
“阿姨……”
叶芝婳浑身一震,哽咽提醒,“是江远哲轻生。”
“自杀?”
“不可能!”
女人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我们给他那么好的条件念书,他设计分数也一直是全院第一,才2o岁出头的年纪,你告诉我哪来的理由想不开?!”
她越说越激动,摁住叶芝婳的肩:“你是谁?是不是你害死了我们家小哲?”
叶芝婳如鲠在喉,怔怔地一句话说不出。
“阿姨,您先别激动。”
祁慕白走上前,浅浅一笑,他温和地紧握住女人的手,“我们都是江远哲的同学,怎么会想要害他?”
“他出了这种事,我们也都急得不行,都盼着他快点醒来。”
这话,猛然点醒了江夫人!
对!
儿子只是暂时昏迷,八字还没一撇呢!
她又是哭又是笑,连忙撤了手。
叶芝婳浑身的依靠被抽开,腿一软,径直掉入少年怀中。
就在这时,林碧如走进病房,唇边泛起诡异的笑。
祁慕白,既然你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
她哽咽地跑到床边,握紧了拳:“阿姨,我是江远哲的同班同学!他根本不是出了意外,而是受冤被逼死的!”
说着,将那张纸条拿出来,颤巍巍地摊给女人看。
江太太本就处于情绪崩溃的边缘,哪里还能再受刺激,见了纸条上熟悉的字迹,头轰的一炸。
这确实是他儿子亲!
“他谈恋爱了?”
“叶芝婳是谁?!”
林碧如害怕地扫了叶芝婳一眼,一副吓得战战兢兢的样子:“阿姨,就是她。”
说到这里她还嘤嘤哭了起来:“芝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江远哲,你是他在学校里第一个交的朋友,他那么信任你,你却反过头污蔑他骚扰你!”
“江远哲那样连跟女生说话都不敢的人,怎么可能会骚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