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沈曼姝冷冷淡淡来了句:“你怎么那么脆弱,不就吃了我路边随手买的快过期的打折蛋糕么,还是不是我沈曼姝的儿子。”
“这点小疼都受不了,还成什么大器,还怎么把秦凤兰那个废物儿子比下去,怎么得到你爸的信任和喜欢?!”
后来,他疼到昏厥。
还是宋姨好心将他送到医院。
还是实在看不过去的医生,向他吐露,那蛋糕里竟被人下了过量的美容剂,因为某种成分标,才造成了肠梗塞。
再晚来几分钟,肠子都要绞断。
都说虎毒不食子,他怎么也没想到沈曼姝居然会在他的生日蛋糕里给他下药,拿他的身体当试验品。
荒唐、可笑、可怖、惊悚、失望,黑暗又病态的情绪如毒气般随着时间一点点积攒,塞满了少年的胸腔。
如果,沈曼姝去死就好了。
这个家,只要有这婊子在,就永远不得安宁。
从那以后,八年,他再不过生日。
沈曼姝终究自食恶果,如他的计划一般,成功遭祁盛厌弃。
在被迫离婚后,她终究被逼疯成了完完全全的精神病患。
现在不知道在大街哪个角落,与狗争食。
但祁慕白从不否认,自己完美继承了她感情中的好妒心和控制欲,甚至为了一己私欲,铤而走险。
如果不是她朝满身淤泥的他伸出了手。
如果不是……
他现在又该在哪个长街桥洞,过着行尸走肉人畜不分的日子?
……
叶芝婳佯装没有察觉少年的反常,把筷子塞到他手中,就替他把蛋糕拆了,笑吟吟地将“21”的卡通蜡烛插上,在一片黑暗中点燃。
“许个愿。”
在那个电光火石的瞬间,打火石点燃的噼啪声中。
她轻轻拥住了他。
叶芝婳忽的感觉到,什么东西滑过了她的肩颈。
她笑意一怔,目光下滑,就看到透明湿润的晶莹状物,不断地砸在她略显僵硬的脖颈上。
少年一手机械地握着筷子,以一个狼狈又无力到极致的姿势,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
“怎么了?”
叶芝婳轻声安抚,哄小孩一样捏了捏他修长的指节。
祁慕白依旧什么都没说,冰凉的唇瓣贴着她细滑的脖颈,烙出一个个炙热狠戾的吻。
像是用这种方式,独自排解掉那些痛苦;
又像是反复确认着她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臆想出来的幻影。
少年不置一词,手上动作却愈干脆利落,大掌轻松捞起她的两条腿把人摁在餐桌上,一手驾轻就熟地探入要遮不遮的上衣。
“唔——”
粗暴的,直白的。
揉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