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全是歪理!
孟西岭心累不已,长叹一口气:“人家只是来给家传的手串开个光,想让长辈们开心一下,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二百五?你还觉得自己有道理?”
“嘁,他们家的长辈们要是也觉得这三百万花的值,说明他们家盛产二百五,祖传的二百五基因。”夏黎桐依旧是尖酸又刻薄,“什么破手串,还……”她的神色忽然一僵,话语戛然而止,脑子一阵钝痛,仿若遭受了斧砍雷劈,电光火石间门,无数条思绪同时迸一跃涌入脑海里——
妹妹叫“周汐”,哥哥自然也姓“周”。
周,一个方框,下底没封,中间门一个“土”加一个“口”,字形若是紧凑一些,看起来像极了“田”。
他有一条手串,不惜花大价钱也要来开光……他心里有鬼。
夏黎桐的牙关逐渐紧咬,眸色越漆黑冰冷,刚刚还鲜活明艳的神情在瞬间门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阴沉与冷厉。
但是孟西岭在身旁,她不想让他牵扯其中,一丝一毫都不想,会弄脏他。所以,她只能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激荡情绪,漠然回头,面无表情地朝着斋堂的方向看了一眼——
很好。
坏种,我抓到你了。
夏黎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顷刻间门又变回了那个鲜活明艳的少女,好奇地询问孟西岭:“你见过他的那条破手串么?就这么金贵?需要花三百万开光?”
孟西岭:“十八子沉香木手串,是个古董,价格应该不菲,但最多不会过五十万。花三百万开光确实是有些……”他尽量委婉地说,“奢侈。”
夏黎桐就没那么委婉了:“是吧,确实是有点二百五。”随后,她又问,“那条破手串现在在哪里?他随身携带么?”
怎么忽然开始关心那条手串了?孟西岭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没有。今天下午匆忙见了一面于释方丈,定下了明早在凌云塔进行开光法事。周燃直接把那条手串供在凌云塔里面了。”
“周燃?燃气的燃?”夏黎桐仔细询问,“周汐的汐是三点水的那个汐?他们俩一水一火?”
孟西岭点头:“嗯。应该是按五行起的名字。”
夏黎桐笑吟吟地说:“哈哈,真有意思呀。”她把这周家兄妹俩的名字牢记在了心里,又问:“凌云塔在哪里?是什么塔?”
孟西岭:“舍利塔。在静山寺前院,也算是一个景点。”
夏黎桐微微蹙眉:“景点里面来来往往人那么多,姓周的就不怕手串丢了么?”还是说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让这条手串消失?
夏黎桐是真的担心东西会丢,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要担心。
“应该不会。”孟西岭解释说:“凌云塔一般不对外开放,游客只能在外部参观。而且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有小僧人看守值班,不会轻易放人进去。”
夏黎桐舒了口气:“哦。”之后她也没再提问,默不作声地跟在孟西岭身侧,颔低眉,若有所思。即将走回永言间门小院时,她忽然开了口:“孟西岭,我饿了,想吃肉!”又把脚步一顿,一副撒泼耍赖的样子:“你要是不带着我去吃肉,我就站在这里不走了!”
对于她的要求,孟西岭也不意外,毕竟现在这个时间门点,她是该饿了。
“行,带你去外面吃饭。”他说。
夏黎桐点头:“好的,谢谢你,我的活菩萨老哥哥。”
孟西岭:“……”
“你、”他张了张嘴,想教训她别总给人起外号,但转念又一想,她有自己的一套独特的理论体系和认知思维,简称“不可教化”,说了也没用,干脆还是闭嘴吧,不然气的还是自己。
夏黎桐却不依不饶了起来,斜眼瞧着他:“你什么你?你要说什么?”
孟西岭神不改色:“没什么,祝你年快乐。”
夏黎桐:“……”
老男人撒谎也不说撒个高级点的么?是不是瞧不起我?
随后,孟西岭开着车带着夏黎桐离开了静山寺,去山下的镇子里找饭店。
然而大过年的,又是晚上,小地方的镇子里面连个开门的商店都没有,更何况是饭店?孟西岭只好一路将车开去了县城,在城中心的一座比较繁华的商场附近找到了一家火锅店。
火锅店旁边开着一家小市,下车之后,夏黎桐对孟西岭说了句:“我好像忘记带毛巾了。你先去火锅店占位置吧,我去趟市买毛巾。对了,先给我点一盘炸酥肉,过年了,我要放纵一下!”
孟西岭忍俊不禁:“好。”
随后,两人分头行动,孟西岭去了火锅店,夏黎桐朝着旁边的市走了过去,围着店内的货架转了几圈,选了一条粉白色的毛巾,一双黑色的编织手套,一只黑色口罩,去收银台结账时,又要了一只防风打火机。
结完账后,她将手套、口罩和打火机全部揣进了牛仔外套的大口袋里,只将毛巾拿在了手中,大摇大摆地去了火锅店。
她今晚确实没再进行饮食管理,吃了好多肉,尤其是牛肉,从而导致她回去的路上就开始犯困了,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小鸡啄米,都给孟西岭看笑了。后来夏黎桐实在是熬不住了,干脆直接把副驾驶座椅的靠背放了下去,直接躺在车上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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