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桐:“……”
你之前还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听话的小孩儿呢!
她气得眉毛都拧了起来:“我就知道你现在肯定是开始讨厌我了,对我一点也不好了,不仅一个月不理我,还一见面就对我这么凶!”
孟西岭:“……”
到底是谁不理谁?
他被她整整拉黑了一个月,不止是微信拉黑,而是全方位社交拉黑,连手机号都被拉黑了。
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去找她,当面和她谈一谈,却又缺了那么几分勇气。他不敢去见她,担心事态会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展下去。他需要好好地冷静一下,需要认真的思考一下,该怎么解决这件棘手的事情。
然而解决方案还没想出来,他就开始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那天在医院,她生病了,高烧才刚退,头一天晚上又目睹了延卿自杀,心里难免会脆弱一些,对他的依赖感高一些是正常的;而且她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会来和他分享,担心他会离开她也是正常的;再说,她的性格本来就喜怒无常,在身体虚弱的状态下偏激一些也情有可原。
他不能因为她在安全感缺失的状态下表现出的言行举止而断定她对他的感情不正常。
是他想多了,误会她了。
他甚至对她产生了几分愧疚的情绪,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后背,解释道:“我最近太忙了。”
夏黎桐问:“你刚从公司来么?”
孟西岭:“不是,去参加朋友的宴会了”
“哦。”夏黎桐心想:怪不得穿得这么正式呢,原来是去当交际花了。
她又说:“你猜猜我为什么来这里?”
孟西岭想了想,叹了口气,实话实说:“猜不到。”
夏黎桐:“我刚好也不想告诉你。”
“……”
孟西岭知道,她现在绝对又是在没事找事,又叹了口气,直接把她从栏杆上抱了下来,同时询问:“吃晚饭了吗?”
夏黎桐摇头:“没呢。”
孟西岭:“先去吃饭,然后我送你回家。”
夏黎桐却又摇了摇头,像个小孩子似的一板一眼地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家,我家里有饭,我不能占你的便宜。”
孟西岭瞬间又回想起来了她给他转账的事儿,心累到了极点:“是我主动请你吃饭,我主动要求送你回家,你百般拒绝,我不依不饶,可以么?”
夏黎桐还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孟西岭哭笑不得,感觉这家伙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上车后,夏黎桐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了遮光板,扣开了小镜子上的盖子。上次留下的那半枚指纹印还在,她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唇角,然后从储物箱中抽出了一张卫生纸,把镜子右下角的那片指纹擦掉了,又美滋滋地对着镜子孤芳自赏了一番,趁着孟西岭不注意,把一根头压在了镜子上,扣上盖子,推上了遮光板。
车开进市里后,孟西岭问她想吃什么?夏黎桐说想吃日料,孟西岭就带着她去了一家比较高端的日料店。
吃饭的时候,夏黎桐漫不经心地询问了一句:“那个二百五的妹妹后来又联系你了么?”
孟西岭:“……”他简直是无奈至极:“桐桐,你不可以随便骂人。”
夏黎桐耸了耸肩:“我又没提二百五是谁,你干嘛反应这么大?说明你对号入座了!我一提二百五你就想到了他!”
孟西岭:“……”
老了,真的老了,不仅玩不过当代年轻人,还说不过。并且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对号入座了……
他叹了口气,回了句:“没什么好联系的。”
“哦。”但是夏黎桐清楚,这句话是有深层含义的:周汐后来确实主动联系过他,并且一直在追求他。不然他一定会直接回答:没有。
但是他、不想跟她说实话。
吃完饭,孟西岭就把夏黎桐送回家了。
今天周六,夏秋白回来的早,夏黎桐一进家门,夏秋白就问了句:“去哪了?阿姨说你一大早就走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夏黎桐把小布丁从脚边抱了起来:“去找孟西岭了。”
夏秋白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现在,她只要一听到“孟西岭”三个字就头大。
“你为什么总要去找他?他也不是你的亲哥哥。”她恼怒,却又无奈,“你们俩非亲非故,天天和他黏在一起像什么话?”
夏黎桐一边抱着小狗朝着楼梯口走一边说:“他同意我去找他,也喜欢让我去找他,他还天天带我吃好吃的,带着我出去玩,给我买好东西,我为什么要回避他?他对我好,我以后找男朋友也要找他这样的。”
夏秋白僵了一瞬,呆滞地望着女儿上楼的背影,逐渐心生惊悸。
孟西岭送完夏黎桐之后就直接回家了。他爸孟利嵩这几天也在他家——前几天,孟利嵩心血来潮报了一个一对一的高尔夫培训课程,因为场地离儿子的家近,所以就暂时搬来他这里小住了。
孟西岭到家的时候,他爸正坐在客厅的沙上看电视。皎皎和花狸子一如既往地粘人,他一出现,它们俩就朝着他跑了过去,扑在他的小腿上求抱抱。
孟西岭弯下腰,一手一只把两个小家伙从地上抱了起来,同时问了他爸一句:“你们几个吃晚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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