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绘又忍不住笑了——这种四处得罪人的行为真的很夏黎桐。
米璨也笑了,又感慨了句:“她这人啊,真的很不知好歹,那天晚上要不是我把她从夜店里面领了回来,她早就被人捡尸了,不道谢就算了,还说我的茶叶不上档次。”她撇了撇嘴,不满地说,“死妮子!”
苗绘一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夜店?”
米璨:“是啊,在夜店。那年她才十六岁,就敢自己跑去夜店,真是不怕危险。”她又说,“她的酒量也不行,三杯就倒,竟然也敢去那种地方。”
苗绘:“那她、为什么要去夜店啊?”
米璨:“我哪知道,反正她不是个省油的灯,你跟她当朋友可要多注意一点,别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
“你竟然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夏黎桐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来,米璨和苗绘同时看向了楼梯口。
夏黎桐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修身短袖,a字款牛仔裙,双腿修长直,腰肢不盈一握。她还扎着高马尾,露出了白皙傲人的天鹅颈,身姿高挑又纤细,即便是不看脸,也足以令人眼前一亮;看脸的话,那就更惊艳了。
苗绘顿时有些自惭形秽:和自己比起来,夏黎桐真的很完美,不仅先天条件好,还有资本肆意生长,桀骜不驯。紧接着,她又好奇地想:向她这么完美的女孩子,真的也会有烦恼么?
米璨则是笑盈盈地看着夏黎桐:“小丫头又变好看啦。”
夏黎桐一边朝她们这桌走一边冷冷地回:“少跟我套近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坏家伙。”
她真的很不客气……苗绘呼吸一滞,顿时紧张了起来。米璨却神色泰然,气定神闲地回了句:“实话也不让说啦?你这个丫头是不是越来越霸道了?”
夏黎桐往桌边一座,姿态傲然:“美女霸道一点怎么了?犯法了么?”
米璨:“哟,恃美行凶呀?”
夏黎桐也不客气,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之后,皱了皱眉,又开始挑毛病:“去年的茶根么?难喝死了,不上档次!”
米璨像是早有预料她会这么说,无奈一笑,看向了苗绘:“看到了么?刁蛮极了!”
苗绘也不敢接话,只好把话题岔开,努力让自己表现出兴致勃勃:“我们今天玩什么?”
夏黎桐眉头一拧:“不说了做陶艺么?”
苗绘十分尴尬:“我、我忘记了……”
米璨嗔了夏黎桐一眼:“你这死妮子怎么对谁都这么凶巴巴的?小心以后孤独终老!”然后笑意盈盈地看向了苗绘,十分温柔地说,“我这里材料丰富,你想玩什么都可以。想捏泥的话我就教你做陶艺,不想捏的话我还可以带着你画画、做皮具,我这里还有一些鸡血藤,也能带着你做手镯。”
夏黎桐抢先言,态度蛮横:“我就要做陶艺!”
米璨瞪着她:“没问你!”
夏黎桐:“……”哼!
其实苗绘不是很想捏泥巴,但是又怕夏黎桐不高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怯怯地说:“我、我想做手镯。”
不等夏黎桐开口,米璨就笑着回了句:“行啊,刚好我也想做手镯,我们一起。”又瞥了夏黎桐一眼,“让她自己玩泥巴去吧!”
夏黎桐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暗搓搓地在心里想:行!好!你们俩竟然不带我玩!那我也不和你们俩玩了,我就要捏泥巴!捏出不同的烟火!
米璨去工具间拿材料的时候,夏黎桐还特意叮嘱了她一句:“多拿点泥,我要捏好多东西!”
米璨无奈:“知道啦!”
材料和工具备齐,大家就开始做起了手工。夏黎桐单独坐在一边,米璨和苗绘并排坐在她对面。
夏黎桐在学校上过陶艺选修课,再加上她本就有美术功底,所以不需要米璨手把手地教她捏,那些工具她也都会用,自己就能搞定一切。没了夏黎桐的干扰,米璨就能把所有精力全部放在苗绘身上,手把手地教她做鸡血藤手镯。
夏黎桐正在给手中的泥杯子塑形,突然听到米璨问了苗绘一句:“两只都你是自己戴的么?”
苗绘声音小小的,语气中透露着羞赧:“不是的,其中一只要送人。”
米璨笑着问:“哦~是男朋友么?”
苗绘赶忙否认:“不是的!不是的!就是普通朋友!”
米璨不依不饶:“你那为什么不送人家一对呢?干嘛要自己留一个?”
苗绘羞得说不出话。夏黎桐撩起眼皮瞧了苗绘一眼,现她的脸都红的要滴血了,冷幽幽地对米璨说了句:“你那么关心她干嘛?怎么不问问我呢?我也是送人的!”
米璨瞧了一眼她手中的泥胚:“玫瑰?”
夏黎桐:“玫瑰样式的茶杯。”把她初具模样的泥胚托在手心,得意洋洋地向对面俩人展示,“怎么样?好看吧?”
苗绘看米璨不再关注自己了,立即在心里舒了口气,同时冲着夏黎桐用力点头:“嗯!级好看!”
米璨:“你要送给谁?”
夏黎桐:“我的那个活菩萨老哥哥。”她又说,“他快过生日了。”
米璨知道夏黎桐有个继兄,无奈一笑:“说人家老也就算了,还讽刺人家是‘活菩萨’,你怎么对谁都这么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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