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傅熙若突然冷笑了一声,从外衣的口袋中掏出了那把夏黎桐熟悉的蝴蝶-刀:“他竟然还直接朝着我的心脏捅,还说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把刀还给我,哈哈哈哈,我那么爱他,他竟然想杀了我,要不是我弟弟及时推了我一把,我就真的被他杀死了……”她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色冷然、阴毒,“既然他不知好歹,那我就杀了他,我亲手杀了他,生剖。后来我就让我弟弟去自了。我也舍不得我弟弟,但我必须把他推出去,必须让他给我断后。不然我怎么才能把你引过来呢?哈,也多亏了你儿子爱吃麦当劳。你男人总是带着他去幼儿园旁边的那家店吃,所以我就潜伏在了那个店里,他每次去,我都会收集一样他用过的东西,想要陷害他简直是易如反掌。你呀,一直活在我的监控之下,你只是一只可怜的小白鼠,也妄想与神斗,你斗得赢么?”她缓缓地蹲在了夏黎桐的面前,满足地欣赏着她越冰冷苍白的面孔和濒死的表情,唇角微微扬起,仿佛在欣赏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她在欣赏死亡。
她最爱的事情。
夏黎桐浑身颤抖着,竭力睁大了眼睛,咬牙切齿,誓死不屈地盯着傅熙若。
傅熙若轻声一笑,笑得戏谑而轻蔑:“你以为警察回来救你么?你以为我猜不到你的那点小心思么?你实在是太愚蠢了。”说着,她又将手伸进了兜里,拿出来了一枚黑色的遥控器,“我在这座教堂的下方装满了炸弹,只要警察一来,我就能顺着神像后面的那条密道逃走,然后摁下开光,把这里夷为平地,哈哈哈哈哈哈,没人能够赢的了我,我才是真正的、万能的主宰者。”
“炸弹”这两个字似乎破灭了夏黎桐最后的希望,她身体内的最后一丝生命力在瞬间倾泻了,她的眼帘越无力,越想睁开,却越睁不开,不受控制地垂落、闭合。
她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从气若游丝,变成了微不可闻,变成了停止、终结。
她再也没有了生息。
她的生命就此终止了……
傅熙若轻轻地叹了口气。观察了多年的小白鼠,就这么死了,还真是有点儿舍不得呢。
又盯着夏黎桐看了一会儿,她将双手握在铁笼上,正欲借力起身的时刻,“死去”了的夏黎桐竟突然睁开了眼睛,猛然从地上弹了起来,伸手扯住了她的头,用力地将她的脑袋卡在了两根栏杆之间,同时抬起了另外一只手,迅地、精准地将手中握着的针头扎进了傅熙若的脖子里。
傅熙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双目充血地盯着夏黎桐。
夏黎桐畅然一笑,眼眸锋利,满嘴是血,咬字得意、狠戾:“贱人,你输了,你输惨了!”
伴随着注射剂推管的前进,傅熙若的眼皮越来越沉,身体也越无力,不消片刻,她便失去了知觉,绵软地昏倒在了地上。
松开傅熙若后,夏黎桐又迅地从腰包里面翻出来了另外一支注射剂,扎进了自己的胳膊里。
她给傅熙若注射的那支是麻药,给自己注射的这只是调剂好的肾上腺素。
麻药是她去给藏刀开刃的时候在旁边的屠宰场花高价买来的兽用麻药。
肾上腺素是她陪着她妈去医院视察工作的时候,狐假虎威地到药房看了一圈,从里面偷来的。接连偷了几种药,回家之后按照网上查找到的剂量自己调和成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肾上腺素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她又不是医学生,她只是经常听人说在人快要死的时候注射一支肾上腺素可以救命,还有人调侃说:阎王留你到三更,肾上腺素留你到五更。所以她才会准备了一支肾上腺素,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还真的用上了。
不管有没有用,她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刚才的那一场绝地反击几乎已经耗尽了她所剩不多的体力和生命力,但是她现在还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因为她的任务还没完成。
她必须给自己续命。
也不知道是肾上腺素真的有作用还是心理影响,夏黎桐真的觉得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不过,也可能是回光返照。
但是麻药的剂量并不大,傅熙若很快就会醒过来,她必须战决。
她强忍腹部的疼痛,把双手伸出了铁笼,开始搜傅熙若的外套口袋。
从里面搜出来了三样东西,一把蝴蝶-刀,一个黑色的遥控,一个白色的遥控。
夏黎桐刚才看到她是用白色的遥控控制的铁笼,于是果断摁下了白色遥控上面的按钮。
“咔嚓”一声响,沉重的铁笼子开始上升。
夏黎桐想站起来,却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
腹部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冒血,身体周围的地板上也全都是她的血。
她的力量和生命就如同这流失的血液一样,源源不断地离开了她的身体。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紧了牙关,拼着一口气爬出了铁笼的覆盖范围,把傅熙若的身体拉了进来。随后,她再度打开了腰包,从里面拿出来了从医院里面投出来的针线和纱布以及一瓶从小树的书桌上拿来的5o2强力胶水。
处理好傅熙若后,她远远地爬开了,爬到了南边的墙根下,盘着腿靠墙而坐,摁下了白色的遥控。
“哐啷”一声响,大铁笼再度从天而降,把傅熙若困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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