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6衍向来完成得很好，他历来是极为优秀的。
儿时杨铮一直对他赞不绝口，后来6衍长大了，杨铮对他要求越来越高，高到了严苛的地步，师徒两人才互相不对付。
6衍不知是不是与谢疏寒想到了同样的往事，他轻笑道：“不难。”
“虽说严师出高徒……”6衍挑了调眉，看向谢疏寒，“但我舍不得看到师娘吃苦头，一定会给师娘放水的。”
谢疏寒忍俊不禁。
6衍开过玩笑，才正了正神色，跟谢疏寒说起正事。谢疏寒边听6衍说要先练哪些边点头，心中觉得颇为稀奇。
6衍今天教他的这些，都是杨铮曾经教授的成果，换而言之——也就是这些东西杨铮以前也教过谢疏寒。
但谢疏寒能感觉得出来，6衍所教与从前杨铮教授他时有着细微的差别。
这点差别，就导致他在杨铮手上学无所成。而在6衍面前则悟性极高、进步飞快。
谢疏寒如此想着，也将此事告诉了6衍，他顺势猜测道：“难不成真是你师尊不懂怎么教我学剑？”
“或许如此。”6衍略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猜测道：
“想来师尊教徒弟与教道侣是不一样的，师尊教弟子时极为严格，但兴许当年对师娘下不了重手，才让师娘学不好剑。”
“亦有可能是师尊身为仙尊，所授之道太过精妙，师娘一时间无法习得。”6衍看着谢疏寒笑言：“如今有我等凡夫俗子向师娘传教，师娘自然懂得。”
“你何必自谦？”谢疏寒失笑，调侃道：“宗门第一的6师兄？”
6衍亦不禁失笑。
他虽然嘴上说是这般说，但心中想得要更深一些。
就像是兽类的直觉，他总觉得杨铮十分古怪。
先前有红绳对铃上的法纹一事存在。如今又有教他与教师娘剑法略有出入一事。
师娘分明在剑之一道上极有天赋，师尊为什么不让师娘学剑？
6衍不明白杨铮这样做的意义。师娘如今虽习法修，但师娘于此道上明显天赋平平，不如剑修一道天赋悟性高一些。
杨铮却直接断了谢疏寒的剑修之道。总不能是为了防止谢疏寒比他更出色吧？
虽然杨铮确实做到了。
师娘被师尊困在宗门里，外人只知有仙尊夫人其人，却不知谢疏寒有何出色之处。
他就像朔星仙尊的附属品，仙尊夫人这个名头就是他最大的名声了。
但6衍心知不是这样的。师娘很美好，也很优异，师娘身上也有许多闪光点，只是世人不知而已……
“师娘喜欢学剑吗？”6衍抬眼看向谢疏寒，眼里带着笑意问道：“师娘今后每日都来与我学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