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生她的气,将还剩下一小半蛋糕的碟子移到自己这一侧,没好气道:“别吃了,光吃也不长脑子。”
“咕咚”一声,司徒玥终于将口中的蛋糕咽下去,然后平静地看着关山。
“第一,我没替人背黑锅,我只是在等待事情的始作俑者自己主动站出来,如果她最终不出面,那我会找你这个人证,来证明我的清白。”
停顿了片刻,她又接着道:“第二,我之所以等待,是因为同是女生,我知道去跟老师承认,自己和男生半夜在女生宿舍楼下约会这件事,会有多么困难,像你这种冷血动物,只会觉得我圣母,但对我来说,这是一种人道主义关怀。
“最后,我要申明,迟灏他,不是我情郎。”
她稍微移开视线,轻声道:“我只是对他感到抱歉。”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
司徒玥有些疑惑,侧头去看时,正好撞进关山那双掺满笑意的眼睛:“你笑什么?”
关山托着下巴,摇了下头,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指尖一推,放在手边的那碟蛋糕,又回归原位。
“吃吧。”他笑眯眯道。
“我怎么感觉,”司徒玥狐疑道,“你现在像是在喂狗。”
关山反问道:“有吗?”又强忍着笑道,“你说像就像吧,那你叫几声来听听。”
司徒玥知道他在内涵她是狗,翻了个白眼,亮出自己的尖牙,还装腔作势地挥了下手爪子。
“咬你哦。”
没想到,在听到这句话后,关山的脸色倏地一变,接着,他耳朵尖红了起来,表情有些许的不自然。
片刻后,他又忽然记起了什么,语气凶狠地问司徒玥:“大课间的时候,你为什么挂我电话?”
司徒玥道:“那时候我被关在厕所隔间里啊。”
关山语气更凶了:“你被关了,还不接我电话,找我去救你?”
司徒玥满面委屈:“不是,你不是不愿意管我的事吗?”
关山几乎要被气笑了,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我什么时候不愿意管你了?”
要不愿意管她,他会像个变态似的钻女厕所吗?
他收到马攸的微信,说司徒玥两节课都没去上,心里急得疯。物理老师还在讲台上分析试卷,他就站起身,当着全班师生的面,像阵风似的从后门快步冲了出去。
他一路跑到高二楼,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打电话过去,这次干脆关机了。
经过五楼的卫生间时,他鬼使神差地,竟然冒出一个念头。
要不要进去看看?
司徒玥在不在里面的概率,各占百分之五十,考虑到她已经消失将近两节课的时间,在洗手间内的可能性还远不到百分之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