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有一次,男同学举着饭盆子跑下楼梯,不慎一脚踏空,从三四级高的楼梯上脸朝下地摔在水泥地上,两只胳膊往前直直伸着,手里还捧着他那个不锈钢的饭盆子。
幸亏跑在他后头的那个男生头脑够机灵,看前面有人摔了,赶紧伸出两只猿臂,“哈”的一声,气沉丹田,稳扎下盘,拦住了后面奔腾而下的千军万马。
没想到的是,那位男同学,在摔下去的三秒不到,就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举着饭盆子,看也不向后看一眼,就朝食堂的方向跑了,度一如既往地迅捷。
水泥地上,残留着一小摊红色液体。
据当日在食堂吃饭的同学称,那位男同学那天是一边捂着血如泉涌的鼻子,一边顽强地吃完饭的。
而凭借一己之力,阻止了一场踩踏事件的那个男生,也就是犀牛同学,当时看着地上那一摊血迹,良久地回不过神来。
司徒玥听了这个故事,感到心灵都受到了震撼,追问犀牛:“然后呢?最后他考上清华了?”
“不是。”
“那就是北大。”
“也不是。”
贺父也跟着猜测:“是不是国外的学校?”
“不是,”犀牛一摇头:“他疯掉了。”
众人一愣。
“可怕吧?”犀牛叹道。
司徒玥疯狂点头。
“所以后来我被北大退学,家里要我复读的时候,我说什么也不去衡中了。”
“你为什么会被退学呀?”司徒玥好奇道。
犀牛嘴角一僵:“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通过复读,又考上了协和。”
关山笑了一声,告诉司徒玥:“他逃课打游戏,挂了太多科。”
“喂!”犀牛大着舌头,表示不满,“你怎……怎么破坏我形象呢?”
司徒玥赶紧安慰他:“放心,你在我心里,没有形象。”
吃完喝完,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贺嫣葡萄酒喝多了,早就睡着了,贺父便带着她一道回去。
关山将熟睡的贺嫣打横抱起,送他们出去。
将贺嫣送进汽车后座,关山扯开一张毛毯,盖在她身上。贺嫣嘴里还在说着胡话,好像是“不能输给司徒玥”之类的。
关山觉得好笑,拍了一下贺嫣的额头,才弓着身子从汽车里出来。
贺父站在车旁,同他比画了一下:“陪爸爸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