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兵回到教室,谢、董、鲁都问级主任找他干什么,其实,三人也猜到是什么原因,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小兵,级主任批评你吧?怎么去了不到几分钟就回来了?以我的经验,被他叫去,没半个钟都回不来的啊。”谢家化偷笑道。
“他说我爱学习,所以让我早些回来看书。”王小兵笑道。
三人自然不信,王小兵又没将事情经过告诉他们,谢、董、鲁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摩托车没油,不然,王小兵想在下了晚自习之后载着董莉莉兜兜风的。只可惜被谢家化骑到耗完油为止,有摩托也不能兜风。
董莉莉问王小兵的摩托哪里来的,王小兵说是专门买来载她去兜风的,这句奉承话逗得美人眉花眼笑,如雨后梨花摇曳多姿。
像杜云佳这些人,就怀疑王小兵的摩托是偷来的,多方面打听,希望听到些消息,然后去报案,但鬼鬼崇崇打探了很长时间,都没得逞。
晚上回到宿舍,舍友都围着问从哪里买的摩托。王小兵煞有介事地盘膝坐着,道:“说来话长,简单说来就是这样的,我在路上走着走着,见到天上掉下一块金砖,连忙捡了起来,然后有个开摩托的就过来要求分赃,我说把金砖给他,他把摩托给我。他说好,于是就成交了。”
“吹牛。”众舍友摇头道。
王小兵不想把事情说出来,毕竟牵涉很大,还有枪支的问题,有些事情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多嘴并无好处,只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他始终没有把如何得到这辆半新旧嘉陵牌摩托的真正原因告诉舍友。
舍友只是好奇,追问了一段时间,也就不再感兴趣了。
第二天中午,王小兵要推着摩托车去三公里之外的加油站加油,谢家化主动要求推车,看他样子,还没过足驾驶瘾。于是,由谢家化推着摩托,王小兵步行,一起到中岗加油站加油。加满油之后,就到小树林集市,王小兵把二千元现金存进了银行里。看着存折上那四位数的阿拉伯数字,他心里喜滋滋的。
谢家化在银行外面看摩托,等王小兵出来,问他存了多少钱。王小兵说存了几十元,不告诉谢家化准确数目的原因是怕他泄露秘密,以后就不能给家人一个惊喜。
如今,按正常情况而言,每个月,王小兵都可以从洪东妹那里拿到二千元,在九十年代初,这笔数目确实相当可观,是工薪一族好几年的收入。
从工行回东兴学校,谢家化也是争着做司机,载着王小兵回去。他开的度又快,又不稳,倒是使人心惊肉跳的,但他乐在其中。
王小兵有一辆摩托车的消息,在校园里很快就传遍了,不单学生知道,老师们也知道了。须知,金辉球这些老师都还是蹬自行车来上课的,他们极为羡慕王小兵,但私下里都猜测说摩托车来路肯定不正,不久就可以看到好戏。
到了下午自由活动课时,苏惠芳找到王小兵,请他帮忙搬家。她的家本来在东方镇那边,来东兴中学工作,住在学校的宿舍里,嫌卫生条件不够好,在离学校一里多的沙岗街道村民住宅区里租了一间套房,一房一厅。
女人搬家,很多零碎的东西,装了几大纸箱。还有碗锅洗脸盆水桶等等,又是几大包。衣服也有两三袋。要是她一人搬,来回至少要走三四次。幸好可以请学生帮忙,只一次就搬过去了。
王小兵用摩托帮她载了几大纸箱,谢家化也用单车载了两大包的东西,其他同学也用单车帮忙载东西,七八个男生,一下子就把东西都载过去了。
苏惠芳所租的那里,正好是路边,很方便的。那是一幢二层楼房,屋主搬出东方镇那边住了,空着,就租出去。除了苏惠芳之外,还有另一个教初中的女老师租住在那里。苏惠芳租的是二楼。
同学们帮忙把东西搬上去,人多力量大,不消十几分钟,便搬完了。
王小兵上到二楼,从窗外看出去,正好能瞧见乡村石子路,再把目光放远些,便能看到一里之外的东兴医院楼顶飘扬的红旗。
苏惠芳让帮忙搬家的学生在房间里等着,然后要王小兵载她去买水与盒饭。同学们都说不用了,但她执意要酬谢大家,众人只好留下来。
当苏惠芳坐在王小兵摩托后座的时候,王小兵心里冒起一阵兴奋,过了半个学期,这还是次如此接近她,可惜她没有抱着自己的腰,而是抓着后座的铁架。
出了村民住宅区不到一里,就有一间快餐店。
虽是短短的四五百米路程,王小兵却把摩托度放慢,跟班主任拉些家常,套套近乎,想着要不要来个急刹车,让她受前冲惯性的作用撞过来,感受一下她两座山峰的弹性。
“你哪来的钱买摩托呢?”苏惠芳也很好奇。
“其实是朋友送的啦。”王小兵笑道。
“你的朋友真大方!”苏惠芳羡慕道。
“一般。”王小兵感觉她注意力正在说话上,便忽然急停了一下,果然,苏惠芳一个不留神,吓了一跳,身子撞了过来,两座山峰正好撞在他背脊上,颇有弹性,双臂一把搂住他的腰,“啊”地叫了一声。
因为道路又不够平坦,摩托车开在上面有些颠簸,苏惠芳胸前两座山峰先是撞在王小兵背脊,随后,又随着她的震动而上下移动。
王小兵心里颇为得意,享受着苏惠芳“胸器”按摩,背脊酥软软的,颇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