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布完阵法赶过来的聂无双先带着和风和莫北笙冲了进去,让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屋里面空间太小根本施展不开,那头形态千变万化倒适应得很好。
和风和莫北笙一直在用灵剑噼砍,虽然能伤到头,但数量众多,好像根本砍不完,而且他们也无法靠近床铺,在这么狭小的地方打斗又束手束脚,还要小心别伤害到自己人。
聂无双手持灵剑噼开一条道,一道惊雷符打出去,一直躲在床上的那一大团如茧蛹一般的头竟然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一下子从窗户飞了出去。
埋伏在院子里的众人一直仔细注意着这边的动静,看到又一大团黑色的东西从窗口跑出来立刻齐齐上前将其围住。
莫北笙等人从窗户追出来,看到那个头裹成的大茧被拦下,提剑而起,剑光一道道射过去。
大茧一开始还能抵挡,但还是被聂无双给率先攻破,弄了一道极大的口子出来,其他人就立刻对着这个口子动攻击。
大茧勐地破开,露出里面的珍珠。
珍珠穿着白色的里衣,眼睛闭着,但表情却十分狰狞,而她的头在空中飘动,好像有生命一般,不断攻向其他人。
密密麻麻的头伸出来,在空中调转方向,从四面八方包抄众人,就算是被剑砍掉了,但还是很快就能生长出来。
珍珠似乎是对莫北笙和聂无双、和风三人怨念最深,对着三人展开最猛烈的攻击。其他人自顾不暇,也帮不上忙。
莫北笙在空中翻身躲避头,那头却一面从几个方向企图包裹莫北笙,又有好几注头合在一起,变幻成巨大的锥子的形状,朝莫北笙猛地刺了过去。
这要是被刺中,身上得多个碗大的窟窿!
莫北笙脚下踩着一束刚刚才躲开的头纵身跃起,在半空中横身转了几圈,虽然最终避开了大锥子,但腿上却被刺伤,重新落地的时候因疼痛而站不稳,险些崴倒。
莫北笙不慎受伤,所有的头都放弃了眼下正在攻击的目标,竟然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锥子直奔莫北笙而去。
一切生的太快,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那锥子已经快到莫北笙面前,而就在距离莫北笙的脖子还有一拳不到的距离时却突然停下。
莫北笙定睛一看,那锥子的中间部位被从另外方向过来的头绑住,死死勒着,这才动弹不得。
那用于勒住的头的另一端是聂无双。
聂无双用之前砍断的头拧成一股绳卷在手上,套住了攻击莫北笙的头锥子。但她手上的头在少数,而被她束缚住的又几乎是全部的头。拉扯之下,聂无双的手被头割伤,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脸色冰冷,眉心紧蹙,双手依旧紧紧攥着,不放松分毫。
鲜血顺着丝流下来,一点点滴落在地上,清冷月光下晕染开的血迹刺激了莫北笙的双眸。
莫北笙甩手将灵剑掷了出去,直奔珍珠面门。
所有的头被聂无双牵制住,想防护都不能及时撤回。
徐晔一惊,莫北笙这是要直接杀了珍珠吗?珍珠一直紧闭着双眼,说不定只是被那头操控而已,若是直接被杀岂不无辜?可徐晔却来不及阻止惊蛰。
就在众人以为灵剑会直接削掉珍珠的脑袋时,却见灵剑只是堪勘擦过珍珠的头皮,将顶套削了下来。
徐晔立刻飞奔过去接住掉下来的珍珠,而那顶套也在离开珍珠之后失去了攻击能力,头瞬间变回原本的样子,掉在地上,就好像真只是一顶平凡的套,看不出之前的杀机重重。
众人松开了口气,总算莫北笙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杀了珍珠。
莫北笙立刻跑到聂无双身边,看到聂无双双手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鲜血直流,心里一揪一揪地疼,立刻拿出伤药,还将自己的腕带拆下来一条,给聂无双包扎手掌。
包扎好后,莫北笙还小心翼翼地问着聂无双,“疼吗?”
聂无双摇头。
莫北笙却不信,“这么多伤口怎么可能不疼?之前我看功法的时候不小心被纸张割破了手指都疼。”
殷世华忍不住破坏气氛,“莫师兄你别着急,聂师姐没那么脆弱。”
“不说话能憋死你?”莫北笙一句怼回去,语气还相当不善。
殷世华讪讪闭嘴了,还有点委屈地后退一步,他觉得自己是被迁怒了。
白宇豪瞪了他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写着“活该”。
破坏气氛也得看时候,莫北笙正因为聂无双受伤心疼着,这时候还要往上撞,这不是找骂吗?不凶你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