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哪会那么容易办?
陈耀光说得云淡风轻,这几日的奔波和辛苦她心里都有数。
陈耀光刚开始不肯,说老爷们儿泡什么澡,随后被司羽一句话激起来了:“住一晚上小两千呢,咋也得捞回本啊!”
待他整个身体浸到水里的那一刻,差点舒服地唔出声来,只觉所有的毛孔都打开了,说不出的熨帖舒坦。
加上水柱强有力的冲击按摩,他不知不觉昏昏欲睡,直到司羽突然敲门。
“你脱下的衣服我让酒店管家拿去洗了,你待会穿浴袍,内裤背心他送了全的,我挂门把手上了。”
他立刻哗啦一声从水里坐了起来,气急败坏:“谁让你瞎操心了?这是你一小姑娘该操心的事吗?”
门外悄无声息,司羽已经走开了。
陈耀光只好又滑进水里,却没了刚才的闲适,开始不可控地胡思乱想,想起昨天她也光着躺在同一个地方泡澡,再想着他贴身衣物被她纤纤玉指拂过、折叠…,一股隐秘的燥热突然电流般在体内乱蹿起来。
他忍无可忍,哗啦一声重从水里站了起来,以一个冷水澡结束了一切。
洗完穿好出去,现司羽已经把她自己安置在沙上了,洁白松软的大床让给了他。
“那怎么好意思?还是我睡沙吧!”
陈耀光过意不去,
“我享受两晚了,也该轮到你了,你现在是大功臣!”
司羽一边拍松枕头一边对着他俏皮地笑。
“那倒也是!”
陈耀光从善如流,老实不客气地倒在床上,闭上眼就睡着了。
这一觉如坠黑甜之乡,连梦都没做一个,直到半夜口渴惊醒。
他怕吵到司羽,没开灯,摸索着去卧室外找水,却现司羽根本没睡。
夜灯的橙色光晕下,她穿着一件半长的睡袍,长卷瀑布般落满了肩,正对着落地窗外的世界吞云吐雾,背影纤细寂寥,依旧心事重重。
他急步走过去,把烟从她手里抢过,碾灭在烟灰缸里,说:“你怎么还没戒掉这个?”
又说:“一个小女生,干点啥不好,净学些坏毛病!”
司羽被他吓了一跳,很快又恢复如常,
看他痛心疾又苦大仇深的模样,莞尔一笑,说:“我早不是小女生了。”
“怎么不是?你才二十二。”
“马上二十三了。十八岁就成年了,大哥!”
司羽尾音拖得长长的,无奈中带着调侃。
“烟盒给我。”
陈耀光不由分说地把她那半盒烟没收了,又找她索要打火机。
司羽有点急:“你怎么管这么多?”
“废话,我不管你谁管你,听话!”
陈耀光手心朝上,不屈不挠地伸到她面前,等她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