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催他快点吃饭:“吃完饭你就回锁龙谷闭关疗伤,其他事情等你伤好了再说。”
柳玄意伸手摸摸我的头,眼神前所未有的深邃:“槐烟,相信我,但凡有机会帮你,我都义不容辞。”
我伸手搂住他脖子,想说谢谢,常狄急匆匆的进来了。
“五哥,风家那边听说你回来了,派人来请,车就在门外等着。”
风家的消息还真灵通。
我问:“直接把龟壳给他们不行吗?你五哥还伤着。”
常狄摇头,为难的看着柳玄意。
柳玄意问我:“要一起去吗?”
我想了想,点头:“要。”
风家与我纠葛一场,我当然想去看看风月玖长什么样子。
也想盯着点柳玄意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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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来坝下村,我只去了祠堂和风老家,而这次,风老将我们带去了后山。
后山脚下高矮不齐的立着大量的石碑,形成一片碑林。
他领着我们穿过碑林,前方竟是一个大裂谷,沿着裂谷一直往里,温度也越来越低。
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钟,风老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右边陡峭的山壁下,忽然出现一个山洞。
山洞高而窄,只容一人身,黑漆漆的,钻进去磕磕绊绊的再往前走大概两百米,豁然开朗。
那里面竟是一个天然的寒潭池,池上腾着白茫茫的水汽,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阖眼静静地漂在潭水上方,一动也不动。
这就是风月玖?
不是说风月玖与我同年同月同日生吗?
为什么他22岁的年纪,身体却只有十来岁的样子?
风老飞身而起,脚尖点着水面,一手将风月玖捞上来,放在了岸边的龟形石床上。
石床的四个角上,分别又用铁链连着四座古老的矮碑,矮碑上方点着四盏长明灯。
“我这孙儿,自从12岁那年昏迷之后就再未醒来,身体也没有再长分毫,他的人生仿佛被定格在了十年前。”
风老扫了我一眼,然后看向柳玄意说道:“只希望东夷盐海的龟壳真能唤醒他,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柳玄意手一挥,手心之上便多了一枚小巧的墨绿色龟壳。
那龟壳只有半个鸡蛋大,表层蒙着一层莹白色的盐粒,精致的像件艺术品。
风老眉头皱紧,质疑道:“据说东夷盐海的老龟大如鲲鹏,每万年脱一次壳,它的壳不可能这么小吧?”
“风老有所不知,这龟壳越小反而越珍贵。”常狄解释道,“老龟早已修炼成精,肉身对它来说只是桎梏,长到一定年岁,它修的不再是肉身,而是灵体,蜕的也是灵壳。”
柳玄意接着说道:“是不是好东西,一验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