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上飞机前,她给设计师打了电话,委托他全权负责工作室的装修。
之后,她分别给许念汐和周漪留了言,让许念汐帮忙把她的车开回去,告诉周漪自己要去旅行一段时间。
而后,她在公司请了假,又知会了盛知行。
盛知行让她给出一个理由,她沉默片刻,如实相告:“我失恋了。”
盛知行震惊:“你什么时候恋爱过?”
“在你们都不知道的时候。”盛望舒哂笑:“我进行了一段只有自己知道的恋爱长跑。”
现在长跑到了尽头,她需要给自己时间休息。
盛知行没再多问,只叮嘱她注意安全。
电话挂断后,盛知行给她转了钱。
盛望舒给他回微信:[世上只有爸爸好,什么男人都比不了。]
只有父亲,能让她在任何境况下都无所畏惧,安全着6。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盛望舒落地罗马费米奇诺机场,刚开机,言落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她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却牢记着他的号码,只扫一眼就知道。
她放着不理,任由手机震动,等他不依不饶地打到第九通,一条短信进来。
[月亮,你在哪?我们谈谈。]
还有什么可谈的?她本来已经劝自己放下了,以为冷处理一段时间,或许他们还能做回普通朋友。
是他把他们之间的路全堵死了。
盛望舒在第二条短信进来的同时把他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盛望舒找了家颇具当地特色的酒店,每日睡到自然醒,天气好时就出去转转,或带着手稿去咖啡店里画设计图晒太阳,画不出来就呆,招猫逗狗;天气不好,她就闷在房间里看电影睡觉,有时会自己买两瓶酒来喝。
她尽量让自己不再去想言落,也不再去想那天晚上的事情,一旦心里有了要想起他的苗头,她就立刻分散注意力去做别的事情。
几天下来,她设计稿没画出一张,衣服和各种小物件倒是买了一大堆。
她打包寄回国内,让许念汐帮她去取。
许念汐憋了好几天,听她语气好像挺平静,抓住机会问:“你和言落怎么了?”
盛望舒说:“没怎么。”
许念汐轻声说:“他像疯了一样在找你,我从没见过他那么着急的模样。”
那天她刚把盛望舒的车开回思北公馆,就被言落堵在了地库,看到她从车上下来,言落的目光好像在那瞬间黯淡了下来。
他问许念汐,盛望舒在哪。
许念汐说:“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