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什么?”
盛望舒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缩紧:“我们没有过故事,哪里来的重开始?谁青春期的时候没写过几句晕头转向的废话?言总万花丛中过,还纯洁得把那些也当真吗?”
言落眉心低压着,深深看她:“月亮,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
“如果你别再不依不饶地和我提以前,兴许我还能心平气和地和你聊几句天气。”盛望舒坦诚地回望他的视线:“言落,我没和你赌气,也没记恨你,你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我只是想往前走了。”她淡漠地扯了扯唇:“看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请你配合。”
炙烈的阳光从花叶间无声移走,阴影遮过来。
言落喉结轻轻地动了动,好半晌才开口:“好。”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这次没等盛望舒转身,他便默默向后退了一步,安静地离开了。
盛望舒一个人留在庭院里,把半个院子的花都拍了一遍。
手机上多了近百张照片,她删除大半,筛选出还算满意的十几张,这才不紧不慢地回到康养中心。
被太阳晒了好半天,她坐回到之前的那个按摩椅上,拿起自己离开前的那杯水灌了一口。
入口却是温热的。
在庭院里逗留了那么久,这杯水竟还没凉。
舌尖触到淡淡清甜,是桂花蜂蜜的味道。
盛望舒蹙起眉,看向朝她走来的陵游:“你帮我换了水?”
陵游摇头:“我刚进来。”
她又问一旁的服务员:“是你帮我加了蜂蜜?”
服务员却说:“不是。”
另一个服务员迎面走来,听到蜂蜜二字,忙问:“您也需要蜂蜜吗?”
盛望舒摇头,心下已经了然。
陵游说:“等下有马术表演,你要不要去看?”
盛望舒把杯子放在一边,点头说好。
她起身随陵游走出去,在表演场的观众席上见到了午餐席间的那帮人。
陵游的那个朋友还在热情地陪伴着他们,只是人群中已不见了言落的身影。
—
思北公馆的那套房子在八月下旬就找到了买家,是一位中年商人,临城人,想把这套公寓买下来送给在a市读书的女儿。
盛望舒全权委托第三方负责,口头约定之后,那位富商说他不是很着急,等她有时间再办手续不迟。
盛望舒在九月中旬与那位买家见了一面,抽出半天时间办理了相关过户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