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根本不用装,她面色灰白,精神萎靡。
温暖送出几锭银子后,顺利出了水月庵。
一来老太太同温暖上山拜佛都做过报备,二来水月庵闹出男人上山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有勋贵爱玩偷尼姑惊险刺激的勾当。
差役只是照例询问,数清楚尼姑没有偷跑就算交差。
他们追查下去,没准会查到惹不起的权贵身上,到时被勋贵灭口。
马车从开出的门进入院落,温暖陪着老太太下车。
盈姑快步迎上来,说道:“方才有人把一个男人送过来,说是姑娘的父亲,我同红袖不敢拒绝,又不敢向那边传话。”
盈姑指了指东边宅院,听姑娘的意思,院落只是温府的配院,已经算是两家人,等姑娘买到府邸,自然会搬出去。
“在哪?他有没有伤到?”
老太太脚下生风直奔安置温浪的地方。
对比温许氏对温浪的忽视,老太太才像是温浪亲娘,可惜温浪最终也辜负了她。
“你就是传话,祖母也不会管的,往后咱们这边的事就不必打扰祖母清净了。”
温暖看了一眼寂静的东次间,问道:“大哥不在家?”
“您同老太太出门后不久,少爷就出门了,说是这几日睡在国子监不回来住了。”
盈姑一五一十说道:“临走前,少爷打满水缸的水,劈了不少的柴火,足够使半月,少爷还留下二十两银子,让我买菜买粮食,我瞧着少爷也是关心姑娘同老太太的,不似外面传得一无是处。”
温蜇的名声不好,有更糟糕的温浪在,他顶天就是被说子肖父,父子二人一般好色窝囊。
温暖皱眉片刻,说道:“我倒是希望他真如传言窝囊,舍弃学业流连青楼。”
“姑娘”盈姑觉得自家姑娘傻了,“虽然少爷同姑娘不是一个母亲肚子爬出来的,他迷途知返肯上进,姑娘以后受欺负,也有兄弟为您出头。,”
温蜇被温浪抱回来的私生子,以及是花娘的儿子连盈姑都知道了。
足以见得有多少人为尹夫人抱不平,养着花娘的儿子,尹夫人着实委屈得够呛。
她把温蜇养大,不曾缺吃少喝,又送他念书,已经很贤惠仁慈了。
温暖说道:“这几日国子监怕是不太平,我担心他被卷进去,父亲又不中用,一旦涉及其中,没人能保他出来。”
“让红袖去找找少爷,知会少爷一声?”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