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颜色鲜红的棺材板,那莫名出现的黄皮子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妖异,尤其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和它对视的时候,我竟然会有种眩晕恶心的感觉。
吴道仁用黑布将棺材板罩住,我那种不适感随之消失,当时我的眼珠子都直了。
25万!
天啊,这赚钱也实在是太快了。
按照老爹的工资,25万他不吃不喝也要赚1o年!
吴道仁叼起一支烟,嘬了一口道:“瞧你一开始也不知道这棺材板的材质,是个没长毛的空子?”
都怪自己太年轻,一时间没搂住情绪。
我说:“那你别管了,25万,少一分我都不卖。”
“别这么紧张,我又不是不给你钱,不过我想知道你到底用的什么手段,敢用黄皮子血来洗木。”吴道仁顿了顿语气,继续道:“这么做,可是挺危险的,不过你不说也没事儿,这块木头用来雕神龛,能帮人挡一次灾祸,雕刻成枕头给死人陪葬,能保尸体不臭,不过现在都是火葬,雕枕头的人特别少。”
他叨逼叨念叨的我有些烦,当时我只想着快点拿钱走人,赶紧把事情平了,我有几分不耐烦说:“东西卖给你,你愿意雕啥就雕啥,跟我没有关系,把钱结了一下,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呢。”
吴道仁让我等一会儿,把他那个破烂木床翻开,底下有好几捆油毡纸包裹的东西,乍看我还以为砖头呢。
吴道仁拎出两摞大的一摞小的,然后拿壁纸刀划开,把钱倒在桌上说:“用不用数一数?”
我粗略看了一眼,当与吴道仁对视,他那双阴沉的眼睛令人不舒服,在外人生地不熟的,我也担心出麻烦,就说“信得过你。”
“张三宝的后人重出江湖可是件好事。”吴道仁又恢复市侩的样子,期盼道:“以后有新货随时给我打电话,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钱是真的就行。
捧着25万匆匆离开,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松光电影院附近吃大骨棒,穷了这么久,总算是有钱了。
吃饱喝足,正好附近有银行,我直接给老爹打了个电话,他安慰我,说钱他会想办法的。
我说:“爸,你把银行卡号给我,我给你打过去,2o万我搞到了。”
“都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老爹刚埋怨我一句,停顿了几秒又问:“阳子,你没事儿吧?是不是精神压力大,出问题了?”
我说:“你别管了,钱肯定是正道儿来的,奶奶都知道,你放心吧,卡号给我。”
老爹又不死心问了几遍,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把卡号了过来。
2o万的汇款单打过去那一刻,心里的大石头顿时就落地了。
那种由内而外的解脱感,让我沿着松花江一路狂奔,一些搞对象的情侣对我指指点点,他们可能以为我是精神病,但这些我都不在乎。老爹不用卖房子,我不用坐牢,虽然2o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可讲真的,钱来得容易,我花出去并没有多心疼。
那种由内而外的解脱感,让我沿着松花江一路狂奔,一些搞对象的情侣对我指指点点,他们可能以为我是精神病,但这些我都不在乎。老爹不用卖房子,我不用坐牢,虽然2o万不是一笔小数目,可讲真的,钱来得容易,我花出去并没有多心疼。
何况刨除奶奶的2万块钱,我还剩了3万!
时间还早,我在哈尔滨给奶奶买了点营养品,下午四点多坐车回牡丹江,折腾到家已经夜里八点多了。
可我刚进了门就傻了!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奶奶还好好的,可她此刻竟躺在床上,手脚长出大块儿的脓疮,整个人奄奄一息,眼看就不行了。
奶奶问是不是阳阳回来了?
我这才看清楚,奶奶的眼睛也瞎了。
她虽然年近九十,可耳不聋眼不花,平时还能下地里干活,可好端端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我匍匐在奶奶身边,哭着问她到底怎么了?
奶奶温暖地双手捧着我的脸,感慨道:“东西卖了吗?”
“卖了25万,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卖了就好,卖了就好。”奶奶喃喃自语。
她仅仅重复了这句话,然后便只有一口气儿悬吊着。
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莫非奶奶的病症与“龙枕木”有关?
我哭着问奶奶,到底生了什么事?
结果,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叹息:“唉,我就说那老犊子怎么三天就搞到一百条,果然是在老庙那边套来的。”
我一看门口站着的竟然三爷,我激动道:“三爷,我奶奶到底怎么了?这和黄皮子有什么关系?”
三爷认真道:“你跟我说实话,那些黄皮子都用来干啥了?”
眼看奶奶生死不知,这种情况,我也顾不得保密了。
随即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三爷。
三爷听后直拍大腿,说:“真是糊涂啊,老林子里邪乎事儿可不是假的,黄皮子报复心强,兰姨肯定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