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出来的时候,没瞧见西恒王。
&1dquo;去了大半年,连一个时辰都等不得。”
太后的贴身大宫女道:&1dquo;娘娘,王爷小孩心性。您莫介怀。”
西恒王并非太后亲生子,却胜似亲生子。
太后仁厚,对其视若已出。
&1dquo;太后,王爷替您带了许多江南的精致物事回来。听说还有一串开过光的佛珠子呢。”
太后眸目微动,脸上露出笑意。
她垂眸看了一眼地上西恒王留下的脚印,点头,转身回了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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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寿宴一连办了三日。
有对高凤年万般嫌恶者,趁此机会,借演戏之名,在高凤年面前演了一出大戏,以嘲讽高凤年区区一介宦官,却行皇帝之权。
这群戏子站在高高的戏台上,一曲毕,以炯炯有神的仇恨目光,直直盯住高凤年。
有一身着乞丐服的戏子跪在那里,一边疯癫,一边大笑,大声呼喊道:&1dquo;天下只知高凤年,而不知皇帝也。”
这句话喊出来,就是把自己的脑袋拴裤腰带上的意思。
此话一出,众座皆惊,浑身颤。
到底是何等人物,居然拥有如此愚蠢的勇气,来给高凤年送人头。
戏子们仰着头颅,轻蔑的扫视了一圈坐在宴上的大臣们。
戏子皆有情,你们这些吃着俸禄,拿着民脂民膏的,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连个屁都不敢放的大臣们看着无知无畏的愚蠢戏子,在内心深处咆哮。
你们他妈知道个屁。
这高凤年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吗?
他就是个疯子!关进疯人塔里都能成为疯子王的那种疯子!
那边,高凤年不怒反笑。
他本就生的好看,笑起来时,眉梢眼角带着万种风情笑意。薄凉又讥诮。
高凤年身穿蟒袍,坐于位。两只纤细的手掌搭在扶手上,明明是一副纤细白净的模样,偏生周身暴戾横生,令人生惧。
他下处立着两个心腹。
一是太监贾方。
二是锦衣卫百户已方。
&1dquo;已方。”高凤年慢条斯理开了口,&1dquo;近日里让你琢磨的那些玩意,都琢磨清楚了吗?”
&1dquo;是。”已方站出来,拱手道:&1dquo;属下都琢磨明白了。”
听到这话,高凤年笑了。
他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那群戏子,那双漂亮的凤眸瞬时凌厉。
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1dquo;既然琢磨明白了,那就让本宫瞧瞧吧。这些戏子唱的这般好,本宫若是不赏,他们该多伤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