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爬起来,没在床边找着拖鞋,只好赤脚,弯腰拣了地上的薄毯裹在身上,走出房间。
“应如寄?”
门厅里,那七倒八歪的靴子并排放整齐了。
屋里空荡荡,没有应如寄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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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寄在开会。
周一的例会,各组负责人各自汇报手里工程的进度。
应如寄手背撑着闷痛的脑袋,伸手端起咖啡杯,才想起来杯子已经空了。
手机屏幕亮起。
应如寄瞥了一眼,通知栏多出一条微信消息。
抬手划开,是叶青棠来的:离开时洗衣机已经运行完毕,我帮你把衣服放进烘干机了。
他刚看完,第二条又过来:我去工作室了。
应如寄没回复。
会开完,大家各自归位工作。
沈菲拿来一叠文件,应如寄一一核对签名。
头痛让他心烦意乱,对着电脑做了会儿设计图,忍不下去了,拿上外套出门。
坐办公室正对面工位的沈菲立即起身,应如寄说没事,他下去走走。
外头寒风阵阵,应如寄走到星巴克门口,顿下脚步,头痛像个真空压缩机吸走了所有氧气,他想到那时候还是春末,那人就是在此地落下车窗,问他,要不要哄哄你呀。
应如寄进去买了杯冰美式,又在室外待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办公室。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现又有消息。
叶青棠:不好意思问一下……昨晚你有戴套吗?
应如寄一震。
半晌,懊丧地打字回复:没有。抱歉……我昨晚喝多了。
叶青棠:没事。等下我去买药。
应如寄几乎一整天心绪烦乱,但各种琐事牵扯着他,让他不得空闲。
一直到快下班时,他终于腾出时间,给叶青棠了一条消息:下班了吗?
那边很快回复:没有,在南城美术馆布展,今天应该会忙到很晚。
应如寄原想找她谈一谈,如此,也暂时不好打扰她了。
晚上回家,那烘干机程序早已停止。
他从里面拿出衣服,挂回衣帽间里。脱了身上的衣服,准备先去洗个澡。
朝浴室去的时候,往床上看了一眼。
才意识到,那上面床单、被罩和枕套都拆下来了。
他返回阳台上一看,果真,都在洗衣机里,已经洗干净了。
第二天,应如寄自己有个应酬,结束后累得没空多想,直接回家,洗漱之后到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