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味道混杂在一起后,十分独特。
或许那就是家的味道。
无论走多远,心都会在那片深情的黑土地里。
脚下的玻璃碴,出轻微的碎裂声,我来到了小二楼西大山位置。
这里南窗有个小露台。
露台上,放着一盆干枯的文竹。
我把床单叠了叠,放在了靠大山位置,也许还能用上。
整栋楼,就这个房间没亮灯,刚刚天黑,不可能睡这么早,我敢肯定房间里没有人。
不过,我还是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站在墙头上又倾听了片刻。
一楼隐约有喧哗声,二楼这个房间静悄悄的。
我这才迈步上了露台,轻轻拉开木窗。
屋里漆黑一片,我像根羽毛一样,消无声息地飘了进去。
定睛细看。
这是间卧室,房间可是不小,靠墙一张老式的木质双人床,上面被褥乱糟糟的也没叠。
靠墙一套组合柜,没什么多余的摆设。
走在屋门前,侧耳听走廊的声音。
没人,喧哗声在楼下。
轻轻拉开门,楼下的喧哗声大了起来,一些人在喝酒。
走廊没开灯。
朦胧的光亮,来自走廊两头的窗户和楼梯口。
一般来说,要么把人质关地下室,要么关在楼上。
我决定先搜二楼。
出了房间,贴着走廊的墙细细观察,二楼中间位置是楼梯,左右两侧各有两个房间。
小楼不大,一共就四扇门。
除去我刚才进的那间卧室,也就是说,剩余三个房间里,唐大脑袋和老疙瘩很可能在其中一间!
走到对面门前,耳朵贴在门上。
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我没去推门,因为这里面不会有他俩。
这俩货如果清醒着,嘴几乎不会闲着,如果睡着了,大脑袋的呼噜声震天响。
除非晕了过去。
但应该不会这么巧,哪能昏迷这么久?
另外,下午院子里那几个人说过,这俩货一个比一个能吃。
所以关在这里的可能性非常大!
往前走。
楼梯下面灯火通明,听声音至少有七八个人在喝酒。
我脚下这双旅游鞋,并不只为了配牛仔裤,提气凝神间,走路几乎没有声息。
这要是那双大军勾,再小心翼翼也很难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我站在了北侧门前,伏耳细听。
呼——呼——
在这屋!
唐大脑袋呀唐大脑袋,你是真他娘的没心没肺,这时候还能睡这么香。
我继续倾听。
还有一个人的轻微鼾声,应该是老疙瘩。
再听,没其他动静了。
我并没有去开门,几步来到了走廊尽头。
这里有两扇木窗,轻轻打开后,抬脚上了水泥窗台,弯腰探头,身体移到了窗外。
我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站了至少两分钟,才开始解缠在腰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