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手一推,他才又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比刚才快了不知道多少。
“走不走。”
“走!”
商权苦着脸跟在她身后,不敢说话,但架不住脚磨的生疼,疼的嘶嘶哈哈。
颜青皱着眉头看他一眼:“你去找双鞋穿,我先去东街中巷徐家,你好了来找我。”
徐家门口放着竹筐和细网,地上一直往里拖出一道长长的水痕,人应该是回来了。
颜青刚进院子,一个身形健硕,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抱着柴枝出来。
“你是谁?”
“你是徐山棋?”
“不是。”
“我找徐山棋。”
男子把柴火放在炉子旁,一边往炉子里添柴火一边打量着颜青:“这儿没有你说的人。”
“是吗,可惜…”她边说话,边拿着岳林池的信物有意无意的在手中敲打。“那不打扰了。”
她刚转身,男子突然蹭的追过来。
“等等,你手上拿的这是什么。”
“友人的信物,怎么。”
男子看了眼门口,把门关上:“姑娘里面请。”
“若不是我眼拙,姑娘手里拿的可是镂金宝珠香囊。”
颜青把手里的东西给他:“自己瞧。”
男子仔细看了看信物,又闻了闻:“镂金的手艺北宁没有,这项囊狸的香料也是西域古国特有的,如此精妙的东西,我倒是有幸见过一次。”
他把香囊还给颜青:“不过其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若非情况紧急,想必它今日不会出现在这里。姑娘,可是皇后娘娘有难。”
颜青颔,将更朝迭代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如今赵楚向被关在大牢,已是没有出来的机会,岳氏母女的情况虽不容乐观,但也不是全然没办法,只要能确保她们能有个靠得住的安身之处,有些事还是值得一试的。”
“这泊州与世隔绝,没想到在这些年里外面竟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经逢改朝换代,清除旧党是必然之事,子承父业尚且如此,更别说是外姓人。皇后娘娘于我一家有救命之恩,若不是她我也活不到现在,如今她有难,我理应义不容辞出手相助。实不相瞒,徐山棋是家父,在逃亡泊州的路上因病离世,我是他儿子徐照华。”
颜青点点头:“那我没找错人。你既已应下此事,我也好回宫早做安排,你就在这儿候着,到时候我自会派信使来告诉你该怎么做。”
与徐照华谈妥,颜青的心总算能放下一点。
即便小蓝那边没有好消息,至少还有这一处地儿。
刚踏出他家的门,商权也刚好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门口。
看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颜青打心底觉得好笑,想来这老头能站在这里,没少经历思想斗争。
“还算识相。”
商权忙不迭附和:“识相识相,自然识相。”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颜青刚拎住他衣领,两个人就凭空消失在原处。
再次出现,是次日下午,已经到了京城。
商权望着陌生又熟悉的四周,人还恍惚着没缓过来。
路过相府,也不见颜青停脚:“姑娘,不是要回府吗,你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