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新枕头是老爹得了不少布,蓝凤撒娇要的。
她一点不喜欢枕衣服卷。
其实她最开始考虑的是草编,也不整啥难的。
就是把乌拉草弄的整齐点,用细细的草绳扎一下。
圆滚滚的就可以。
可是她爹厉害啊,一下子就弄了那么多布,所以她要求就升级了。
而且她这么贪心,是因为这里有很好的枕头瓤子啊。
蓝凤说的是这边的一种野草,人们管它叫“腥头草”。
农村人很认这种草,平时脑袋疼了,闻一下就有很好的缓解作用。
开花也叫佩兰,锯齿状的树叶,粉色的小花,在野花中也不怎么起眼。
但是味道好闻,就有小姑娘把花草晒干制作成香包。
其实还可以做成枕头,这样的枕头不仅有芳香的味道,而且还有抑菌消毒的作用呢。
当时蓝凤一知道有这么好用的草,采摘了不少呢,要做四个枕头瓤子绰绰有余。
刚开始只做了她和小哥哥的,后来凤爹娘都觉好,也跟着做了。
凤爹娘还说是被她带坏了。
盖着柔软的大棉被,睡的可镇舒服。
第二天一早都有些不想起来了。
“娘,我爹呢。”一大早就不见人呢。
猫冬的时候她爹可是特别懒的,每天她们都上学了,她爹还在被窝里不出来呢。
“去县城了。”赶不上牛车,自己走着去,可不得一大早就走。
凤爹现在隔一段时间就得去县城一次,除了卖鞋垫,还有家里的生菜。
之外还有村里人都鸡蛋。
之前她们给宋哥、谢青宇买鸡蛋,用的是帮村里人代卖的借口。
现在这些人都习惯了,有了鸡蛋就往他家送,而且这人家还越来越多了。
要不是冬天这小鸡不怎么下蛋了,她更得愁。
收了鸡蛋,得给人家钱啊,不能老把鸡蛋留家里。
可是大雪嚎天的,谁愿意受罪啊。
还是一分钱不挣,白给人家干活。
有时候她心疼孩他爹,不让收了,就说最近不去县城,让他们自己去卖。
可是孩他爹不答应,这些鸡蛋是没挣钱,可也让他彻底搭上了供销社的路子。
不是谁一个月都能弄几百个鸡蛋的。
供销社消化不完,他们不还有亲戚嘛。
不要票的鸡蛋,谁不想要。
所以现在凤爹一去供销社,售货员都和他打招呼,要是有啥她们用不着的瑕疵品了,也会主动问问他。
凤爹觉得他即使吃点苦,这路子也不能断。
再说他县城也得去不是,要不然家里那些东西卖谁去。
“去县城啦。”蓝凤看着外头漂洋的雪花。
这个年月在农村生活真的是太辛苦了。
就是交通这块就让人脑壳疼。
日子还要过,转眼就到了期末考试的日子。
凤娘开始显摆起两个孩子的成绩。“我上次去学校,老师见到我可热情了呢,还问我怎么教孩子的,呵呵我哪里会教孩子,自己长的聪明。”
不就是又怀上了嘛,还没两个月吧,走路还扶着腰,很害怕别人不知道。
凤娘吐槽的是蓝大伯娘。
最近蓝大伯娘又满血复活了,盖因为她怀孕了。
在她心里,她能为蓝家生儿子就是最大的功臣。
作为有功之臣,她腰杆咋不挺得直直的。
“不是我说你,他婶子,你才一个儿子,这可不咋保险啊,你看我俩儿子,还生呢。”蓝大伯娘吃着乎地瓜。
这怀孕之后肚子就和无底洞似的,不吃东西就难受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