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孟锦雨腰上那条绳索给傅尘寰看。
“她是自己下到井里的!”洛清渊语气冷冽。
傅尘寰皱起眉,眸光冰寒,“本王问的是你昨晚做了什么!与孟锦雨是否发生了争执!”
他并没有询问孟锦雨的死因!
孟锦雨的死,并不重要。
洛清渊微怒,“你不是都听见大家说的了吗?昨晚我是跟孟锦雨发生争吵了,那又如何?她自己疯了跑来找我麻烦,我与她争执了又能证明什么,证明是我把她骗到井里杀死她的吗!”
洛清渊心里生气,她在证明孟锦雨是自己下到井里的,在告诉他孟锦雨死的可能。
而他,却只知道把孟锦雨的死怪罪到她头上!
跟孟锦雨争吵过,她就是罪人了吗?
“可她死在你院子里,昨晚你在房间,她在你院子里做什么,你就毫无察觉吗!”傅尘寰语气冷冽。
“我睡着了,我一定要察觉什么吗!”洛清渊微怒,她能说自己昨晚不在房间吗?那要怎么解释她在其他地方。
不能说,说了指不定还要被扣上什么偷鸡摸狗的罪名。
萧疏也检查了孟锦雨的尸体,随即说:“王妃所言不错,井口处也有麻绳残屑,孟锦雨应该是自己下到井里的,而上面的人,割断了麻绳让她淹死在井里。”
说完,萧疏又犹豫的看了洛清渊一眼,洛清渊一时没懂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傅尘寰声音冷冽:“有什么话直说!”
萧疏恭敬答道:“属下昨晚来给王妃送药,离开院子时的确看到孟锦雨进了院子,且与王妃发生争执,孟锦雨的身上,也有多处争执留下的淤青痕迹。”
萧疏话音刚落,洛月盈便立刻接话,震惊的看着洛清渊,“姐姐,锦姑娘遭遇这些已经够可怜了,姐姐为何就不能宽宏大量些,非要置她于死地呢。”
院中下人听到这话也议论纷纷。
“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不就是她害了孟锦雨。”
“蛇蝎毒妇!”
洛清渊眼眸一冷,凌厉目光瞪了洛月盈一眼,洛月盈被吓得往傅尘寰怀里一缩,虽未言语,但这动作却让傅尘寰察觉。
紧接着,傅尘寰便一道锐利的视线落在了洛清渊身上,那眼神带着几分警告和危险。
这让洛清渊心里憋屈不已。
“我承认,我昨晚与孟锦雨发生了争执,但是我若要杀她,不可能让她死在我自己的院子里!而且如萧疏所言,我都能造成孟锦雨身上的淤青,我何苦还要骗她下到井里然后割断绳索?”
“孟锦雨自己下到井里,本身就很可疑!她恨死了我,会当着我的面下到水井中,给我杀她的机会吗?”
洛清渊一番辩驳,让洛月盈眼底闪过些许惊慌之色。
这一幕正好被洛清渊捕捉在眼里。
她眸光冷冽,意味深长道:“我猜,是有人欺骗孟锦雨,骗她下到井里好造成我害她的假象,但她自己被并不想死,所以用了绳索做为防护。”
“但是水井上的这个人,却起了杀心,割断了绳索,让孟锦雨淹死在井里,好让她的死,彻底嫁祸给我!”
洛清渊说着,打量起洛月盈。
忽然她眼眸一亮,注意到洛月盈衣服袖口有磨损的痕迹,她上前一把抓住了洛月盈的手,高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