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洞穴走出来后,潘焱气喘吁吁,满身大汗。
他现自己,错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阴暗,潮湿,并不是因为洞穴,九层天牢,或者合欢派的鼎炉存放处。
而是因为噬渊。
噬渊这个地方,无论何地,在没有经过处理的情况下,它就是如此的阴暗潮湿。
从洞穴走出来,按照时间,虽然不至于阳光明媚,但起码得是空气清新,微风阵阵吧?
当潘焱踏足洞穴外的泥土后,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整个噬渊笼罩在灰色的天空之下,没有微风,倒是不断刮着刺骨的寒风。
细小的沙砾尘土,夹在寒风里面,刮的脸上生疼。
地面上,干涸的泥巴,每踩一脚,都会留下浅浅的脚印,四周依稀残留着不知名的白骨。
“噬渊的环境,都这么恶劣吗?”
潘焱对着身后草篓里的欢铃儿问道。
“大致如此。。。毕竟资源匮乏,修炼之人又多,僧多粥少这个道理,公子应该明白。。。”
如此,潘焱也不说什么,开始想起第二件事来。
为什么要带上洞虚子?
这家伙就是个植物人,有什么用?
想到此处,潘焱直接松开了担架的把手,欢铃儿见到,立刻出声提醒。
“公子,可别怪奴家多嘴。。。”
“如果你觉得是废话,那就闭嘴好了。”
潘焱没好气的说道,但欢铃儿还是浅浅一笑,即便眉宇间,无法藏住痛苦,但妩媚,已经是她的习惯了。
“奴家曾在掌门夫人那听闻,百余年前,道门出现了一位,不世出的天才。”
“那人天资聪颖,却对实力与修行不感兴趣,反而一门心思放在命理之术上。”
“算命啊???”
潘焱忍不住打断道。
“这不就是江湖骗子吗???”
“倒也不能这么说,公子,这命理之术,在噬渊可是真实存在的。”
命运。
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时空之中,是否客观存在,不得而知。
但噬渊多年流传下来的记载和说法,却在不断佐证它的真实性。
“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说的,有些人可以利用神魂,剥夺他人身上的气运?”
“公子真聪明。”
“古往今来,无数修炼之人艰辛,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只有抓住那一线生机,才能人定胜天。”
“可这帮钻研命理之术的疯。。。修炼者,却认为,人算不如天算。”
“他们艰辛,大道五十,天衍五十。。。”
“从来就不存在所谓的一线生机,所有的命数,都是早就注定好的。”
欢铃儿淡淡的说道,看向地上植物人般的洞虚子,眼神中也多了一丝好奇。
“那还算个屁咧?直接躺平不就好了吗?”
“公子此言差矣。”
“若是你精通命理之术,得知你此生命数为无名小卒,而你身旁一人,却是气运之子,你会作何感想?”
“我会作何感想?”
潘焱沉默了。
人活一世,躺平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法。
谁不想在历史留名呢?
“没错,若是公子懂得窃取命数,也许就可以逆天改命,剥夺他人的命数为己用。”
“嗯。。。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