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讲到此,洞虚子狂笑不已,笑声癫狂,似乎在嘲笑着贼老天。
“斩三尸也好,证道也罢,都是这贼老天的陷阱!!!”
洞虚子盘膝坐地,单手指天,怒骂道。
“何谓天衍四十九???”
“那所谓的一线生机,既有定论,自然也是这贼老天布下的陷阱!!!”
“荒谬!可笑!”
这一刻,祖鸢也沉默不语,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洞虚子这位垂暮老人,对苍天的不忿,对命运的不公。
他或许明白了,为何百年难得一见的命数天才,在知天命的路上,从无坎坷,却突然自愿,成为了一名在正刑狱里服刑的老油子。
这是洞虚子,对命运,对苍天的顽抗。
“那么。。。苍天之下,噬渊之上,就真的没有突破天道的一线生机吗?”
祖鸢问道。
洞虚子摇了摇头。
“没有吗?”
“我也不清楚,可能没有,也可能是,我还没能知透吧。。。”
连洞虚子都不能知透的东西,那基本可以断定,它真的不存在。
“不过。。。祖公子。。。”
洞虚子突然看向祖鸢。
“你和那位,长相跟你一样,但却是黑黑眸的小友,究竟是怎么回事?”
洞虚子所指的,自然就是回到现世,差点被甄乔乔噶腰子的潘焱了。
祖鸢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即便他知道,也不会回答。
看见祖鸢的反应,洞虚子若有深意的笑了下。
“不管怎么说,我们刚才并肩作战,给你透露个小秘密。。。”
“也许那一线生机,就在你与他身上。”
此话一出,祖鸢瞳孔顿时瞪大,杀气凛然。
洞虚子已是风中残烛,祖鸢丝毫不介意送他一程。
祖鸢身怀阴阳血肉渡,而潘焱,却有着造化心经。
这两本,本应是相辅相成的功法,却落在了不同世界,模样相似的两人身上。
或许,还真被这老东西说中了。
洞虚子这个老油子,自然感受到了祖鸢的杀气,轻轻挥了挥手,示意祖鸢不要紧张。
“祖公子,别紧张,待我多絮叨一会儿。。。”
“知天命,用在观人身上,只有两种情况。”
“观前程过往,推祸福吉凶。”
“也就是说,我能看人们的过往,但未来,却只能推算。”
“像一般的人,我能看清他的过往经历,甚至是刚出生,第一泡尿尿在哪里,我都一清二楚。”
“可像祖公子这样的英年才俊,过往却被命理的雾气所遮挡,使我看不清楚。”
祖鸢这才意识到,当初在九层天牢里,这老小子,八成是把狱友都看遍了。
所以才会跟自己套关系。
“可那天,祖公子,突然变了个人?”
“那人的过往,一片空白,犹如崭新的宣纸一般,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从未有过这种经历,于是我猜测,那位小友,是否来自噬渊以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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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她吧。。。”
现世里,潘焱看着这位,差点把自己腰子给噶了的甄乔乔,拿不定注意。
危险是有的,可甄乔乔身上,应该有着很重要的秘密。
比如,氯丙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