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说辞成功说服了一众门卒。
于是乎,他们打算‘范县尉’一靠近城门,就打开城‘范县尉’等人进来。
等到‘范县尉’等人靠近,就要打开城门之时,皱着眉头的亭长出声喊停了门卒,“等等,我倒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门卒面面相觑,他们咋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呢?
亭长伸出手指指向城墙之前的部曲,沉声道:“你看,出去时县卒是一百多人,归来却只有几十人,这几十人身上多有血渍,更令人疑惑的是这些人当中,我怎么没见到范县尉呢?”
一众门卒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亭长说的在理,在理啊!”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话音从城墙底下拔地而起,“城墙上的兄弟们,我是区则啊!快快开门!我有要事前去禀告兄长!”
“居然是区则。”众门卒松了口气。
有人笑道:“区则虽然是县里出了名的胆怯,不过区则可是区连的亲弟弟,亭长我们也不能拦吧?”
又有人说道,“亭长,与区则赌斗区连也不会说什么,如果真的耽误区连的大事,我们可是没好果子吃啊!”
其余人等纷纷附和,“对啊对啊,亭长还是开门吧!”
“这。。。”亭长有些顾虑的说道:“但是不对劲啊。。。”
他的顾虑很快就淹没在众人的担忧里,片刻之后,害怕被区连追责的他,还是选择打开城门,不过他留了个心眼,命人前去通报区连。
眼看城门大开,区则心中一喜,紧攥的双拳渐渐松开。
就在他领着伪装县卒的无当飞军进入占城时,一人门卒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皱着眉头望着区则身后的县卒,“等等,你们是谁?我怎么觉得你们眼生的很?”
区则暗道一声:不好。
这一嗓子喊醒了沉溺在兴奋当中的门卒,他们收起不以为意的目光,皱着眉头朝着‘县卒’投去怀疑的目光,亭长问道:“抬起头来。”
区则刚想要解释。
猫着腰的沙摩柯挺直脊背大喊一声,“同袍们,听我命令,攻城!!!”
“!”
不论是亭长亦或者是门卒心中大骇,这个声音。。。他们不会认错,是汉音,是纯正的汉音!
这些人是汉人!!!
好在亭长最先反应过来,他放声喊道:“弟兄们不要慌张!对方不过是数十人!优势在我。。。”
‘们’字尚且没有吐出,就被勃然大怒的沙摩柯打断,“呔!你这个蛮夷,吵死了!”
而后居然一个箭步,沙摩柯就冲到亭长面前,抡起短戟,朝着亭长脑袋劈砍而去。
亭长浑身汗毛倒竖,他瞳孔赫然缩成针眼一般大小,脑海里的意识都在疯狂怒吼,逃逃逃!
然而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似的,不管他怎么努力,都移动不了分毫。
砰——
一短戟下去,亭长的脑袋被劈成两半。
见此全场为之一寂,饶是见过沙摩柯勇猛的区则脑袋也嗡嗡作响,不单单是沙摩柯,他带来的这些汉军郡兵,就像是杀入羊群的猛虎,门卒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砍的人仰马翻,再起不能。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剩下的门卒就丢到兵刃,抱头投降。。。
他诈骗门卒打开城门。。。
貌似是多余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