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是快气疯了,这人是脑子有毛病吧!
“病得不轻,就该先吃了药再出门。”
她伸手用力一推,苏子泓一个不防,竟被她给用力推开来。
刘春香的小心肝,其实已吓得呯呯乱跳,这孤男寡女的,更何况她已定亲,若被人瞧见,便是百嘴莫辩了。
她绷着一张俏脸,避开伸手捂着胸口的苏子泓,从他身侧绕过,她打算快些回到自家二姐身边去。
两人身子交错间,苏子泓猛的一转身,伸手用力,一把抓住刘春香的纤腕。
刘春香本欲让开,苏子泓这一下却是迅无比。
“你干什么?”她挣扎着想从他手里把手腕抽出来。
“给我放手!”
她的俏脸已染上羞怒!
“不放!”苏子泓感受着手心里的细若无骨,内心不受控制的又是一阵荡漾。
“为何?”
刘春香只顾挣扎着想甩开他的大手,压根儿就不肯回答他的问话。
“我说你为何执意要那般?”
他的眼神里酝酿着风暴。
“你给我放手。”刘春香的另一只手,用力的去掰他的大手,可是苏子泓却抓得越紧了。
“什么执意那般?你是说亲事?”
掰不开那只手,刘春香并不想放弃,又道:“你先松开手,我再告诉你为何!”
她不想被人撞见,便是她与苏子泓没什么,但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她便是克守闺格,也会被人传成是浪荡女。
苏子泓不想放手,他想,这次放了手,只怕下次再也不能抓住她了。
刘春香见他那样儿,便知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举起那只被他还牢牢抓紧的手腕,与他平视,神情冷漠地问:“你是想让我被家里乱棍打死,还是削为尼,从此青灯伴古佛?”
她苦笑着又道:“就像你的亲妹妹一般。”
不知她的哪句话触动了他,苏子泓的锐利的眼神狠狠地朝她一扫,后又什么都没说,真的松开了手。
自由了的刘春香,立马退后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成亲又岂只是两相情愿?定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苏子泓的心里咣当一声,他听到自己的心摔碎的声音,又痛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撕痛,心里泛起一股子酸楚,默默注视着她。
“真记不起来了么?”
当年,那个娇憨、可爱的少女出现在他眼前:“哎呀,可怎么办,你受伤了呢!”
他晕晕欲睡时,就是这么一汪清泉流进了他的心里。
“啧,也不知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知今日我救你是对还是错,喏,这是上好金疮药,当我结个善缘,哎,似乎是你家下人来了,嘻嘻,我走啦。”
随着她一转身带起的微风,一丝淡淡的桃花甜香就这么一头扎进了他的心里,并且在他的心里生根芽,如今已是桃粉叠瓣满枝头。。。。。。
生生的长满了他的整个心房,再也容下除她之外的任何一个女子。
刘春香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她不欲与他多纠缠,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咬咬小唇,遂又转身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