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面說,一面將手伸到行以南的背下,行以南的全身都繃緊了,他後知後覺,嘉雲只不過是想讓他坐起來而已。
靠在軟枕上,行以南疲憊未散,可嘉雲過來,容不得他一味地倦懶。
「我想……」嘉雲近在眼前,行以南握緊了拳頭,「先洗一下。」
他睡得身上出了汗,有些粘膩,同那些鞭痕攪在一起,嘉雲大抵不會喜歡。
將人按住了,嘉雲道:「等會兒。」
行以南僵硬得越發厲害了,他們之間總是……也難怪行以南會想偏,但其實嘉雲沒有那樣的意思。
床頭的燭火格外明亮,像是特意布置的,這樣布置是為了看得更清楚一點嗎?行以南忍不住發顫。
嘉雲瞥他一眼,將蒼山給她的消息原封不動地放到行以南眼皮子底下。
行以南身子很差,看東西也變得很慢,嘉雲耐心等著,等著行以南把這些東西慢慢看完。
行以南有些心驚,他知道蒼山為什麼殺人,但他不知道這其中竟然牽連這麼深。
看完之後,行以南只問了一句話:「這些人……都要殺嗎?」
要是都要殺的話,前朝和後宮加起來,都不會剩下幾個人了,其中盤根錯節,格外讓人頭疼。
「朕以為,只要殺了始作俑者就好了。」
確實是這樣,牽連太深,怎麼算都算不清楚,殺了始作俑者,其他的震懾幾分也就是了。
行以南點點頭,他不太明白,嘉雲讓他看這些秘密的消息,是為了什麼。
嘉雲握住行以南的手,指尖刮蹭過行以南的手心,嘉雲問:「那駙馬知不知道,始作俑者到底是誰?」
嘉雲不可能會無緣無故跑來問他的,行以南不安的心涼了個透徹,他道:「我?」
可是這是無端的猜想,他根本沒有布下過這麼深的局,可若是有人栽贓他……誰會栽贓一個陷在後宮裡的廢人?
燭火明亮,行以南任何微小的動作都逃不過嘉雲的眼睛,嘉雲坦然道:「燕騫啊。」
「燕騫……」行以南喃喃,燕騫早就被嘉雲殺了,他有些茫然:「他為什麼要栽贓我?」
嘉雲沒有應聲,只要給行以南一些時間,行以南總能理出來的,要是她直接將真相告訴給行以南,殺傷力遠沒有行以南自己悟出來的大。
等得時間有點漫長了,嘉雲看向眉頭緊鎖重翻看消息的行以南,百無聊賴地問:「聽說燕騫待你如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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