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雲笑了一聲:「他為什麼要生氣?」
嘉雲的目光重落到行以南的身上,眼中一層一層地漫開玩味:「心裡沒有朕,自然就不用生氣了,行侍君,對嗎?」
行以南冷聲道:「對。」
本該如此,要是忽略行以南已經嵌進肉里的指甲,就該如此。
他應該如一塊石頭一樣,對眼前的一切不聞不問,可是他搖搖欲墜,一顆心如墜谷底。
他不像他的表面那樣,那樣無動於衷。
「那行侍君,是要離開,還是要捧了花,到朕面前?」
遲言的臉色一僵,陛下大可直接叫行以南離開,可她偏偏給了行以南選擇,她給了行以南將她從他這裡帶走的機會。
遲言從沒有這樣的機會。
只剩下南花園的風還在不聲不響地吹著,嘉雲飲完了那盞遲言親手煎的茶,起身準備要走。
她沒什麼耐心。
行以南卻握著一朵薔薇不管不顧地到她面前,薔薇花瓣被行以南的血沾濕,讓天子見血,本是大不敬。
可嘉雲同行以南一起握住那朵花,她悠然道:「很乖。」
她親手摺下來的花,鮮血淋漓地,遞給了她另外一朵花。
作者有話說:
第14章第十四章
◎捕獵開始◎
暮雪宣了御駕來,停在南花園外,行以南同嘉雲一同上了馬車。
馬車四周是用垂下來的紗幔圍住的,有風吹過時,會掀起一角,還未啟程,在翻飛的紗幔中,行以南對上了站在底下的遲言的目光。
其中有些不甘,還有些嫉恨,行以南如芒在背,坐立不安,在遲言的眼神中,他已經成了同他們一樣的人。
而現下,他搶走了,本該屬於遲言的寵愛,就連同帝王共乘車架,也是從前后妃之舉,對於他而言,只剩下羞辱。
在這些紗幔一起一落之間,他還將看見更多的眼神,對上更多不善的目光,鄙夷的,嗤笑的,將他渾身上下扒得一片赤裸,行以南抿緊了唇,心內翻復,帶的他臉色也蒼白起來。
不過他臉色一向難看,嘉雲一直都在逼他,一直都在強迫他,他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
可今日……嘉雲漫不經心地轉著手裡的那朵花,她問:「覺得委屈?」
要是讓遲言來和她同坐,不知道會有多開心呢,行以南到底和遲言他們不一樣,也只有在行以南這裡,嘉雲才能感受到徹頭徹尾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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